而后他听到柳闲坐起，有一平静的目光在他上停留良久, 独属于那个人的冷梅香携着一缕清风离他越来越近，最后, 发上传来轻柔浅淡的，那是……一个吻。

    第054章 人格分裂

    屋五指不见，柳闲的神本就不好，自然看不见人缓缓睁开的睛；外的风声又很大，那人怦若擂鼓的紊心，也一起被全然掩埋。

    经历了一夜大落又大起，他现在的状态和宿醉差不多。以至于和那双明亮的睛对视之时，他都没意识到，自己的睛上，什么也没有。

    抬手抚上谢玉折温凉的脸颊，柳闲俯，在这人微的发落轻轻一吻，声音轻得已被落雪掩盖：

    ［1］纵令然诺暂相许，终是悠悠行路心。他不会陪他走去。

    心中波澜只存了片刻，他直起了, 把被握的左手了来，好整以暇地靠在床，打了个呵欠，看着窗外星星。

    国师时的他远没有现在这般铁石心。于是那时的承诺对于现在来说毫无用，他不喜许诺，也不是一个总会信守承诺的君。

    “小玉。”

    “怎么就是你呢……”

    昨天谢玉折度地使用了自己刚结来的灵丹，即使睡也很不安稳，总留了一息在柳闲上，为他的安危提心吊胆，也因此察觉到了他的醒来。

脸上的婴儿已经褪了大半，眉也更加周正清冽，正是鲜衣怒的好时光。可惜，本该在战场上意气风发的小将军，在这好时光遇到了他。

    此时柳闲已经没了虚脱之, 被温的灵包裹，比当初柳二给他的还要多得多。而谢玉折和他相贴的手掌心间，隐隐显着微光, 是他渡来的灵。

    没有易容, 没有绸缎，只有他空落落的瞳孔。

    为了给我渡灵，给了我一片灵魂。

    白夜寂静如死，无人听得一声飘渺叹息，不忍，怜悯，却又决绝得无可奈何。

    夜还，他不愿惊扰到初初苏醒的柳闲, 便佯装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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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手将谢玉折的碎发拂至耳后，并无轻佻，没有戏谑，只有些别的他自己也不明白的绪，又后知后觉自己突然毫无缘由的冲动，起时面已经恢复了淡漠。

    被清冽的冷香包裹, 他浑的血霎时齐齐向上涌动，脑里像有人在炸烟一样昏得不行，大脑宕机后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不知所措地睁开，眸地看着前人，心疯狂好像一刻就要爆炸！

    无声瞧着这个自己陪着大的少年，他还记得他从前的模样。柳闲眉间拢纱，其上浮着几层说不清不明的复杂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