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谢玉折吻去了他角的一滴残泪。

    谢玉折皱着眉听他讲完了这个残忍的故事。

    那时的柳闲还不是无所不能的上仙，只是个喜游山玩的书生。可归家时家已被毁，乡亲自相残杀，他只能亲手结束一切，又为了别人提剑上山。

    一个教书的先生，竟在山上杀了七十七日，举目无亲之时，突然就成了在上的仙。站在山巅之人受万众仰望，每个人都伸了手为他呼，其中该多的是人想抓住他的衣摆，将他拉山崖、堕万劫不复。

    看着柳闲尾的一光，谢玉折只觉得心上了数尖利的竹签，鬼使神差地，他上前一步，放肆地吻上了他的尾，那里蓄着咸涩的泪，差灼烧了他的嘴。

    他用力环住柳闲的腰，一只手抚着他的发，声音轻到近乎于哄人睡，像是在安受了伤的孩，可颤抖的分明是他自己的脊背：“没事了，没事了。”

    垂眸看着谢玉折泫然泣的模样，抬手摸到自己的尾，柳闲只觉得茫然而又新奇。

    他为什么没有被吓到，反倒用这表看着我？

    我并无病痛，又为什么会掉泪？

    是他在难过，还是他以为我在难过？

    而且被他吻过的这里，现在好。

    柳闲绞尽脑地思考，却苦恼地发现，他想不明白。

    或许是因为比常人少了念吧，过去他从来没有在意过它的副作用，如今却突然会到了。

    不过他也没有说话，弯腰把放松地耷拉在谢玉折肩上，靠着他温的脸颊，一双眨也不眨，闻着他上清冽又熟悉的香味，竟有些贪恋这片刻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