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闲疑惑了：“我什么时候给过你一件衣服？你疯了，都开始臆想了。”

    谢衣的脊背绷，指甲嵌里滴答答掉血来：

    “我心心念念的人，陪在另一个人边，把我完全忘记，而且那个人分明和我差不多，却只是运气好了生在了更好的地方，就能够得到他的陪伴和祝福。留我一个人摸爬打，吃尽苦，好不容易苦尽甘来，有了找到恩人的能力，却发现他在另一个世界和另一个我在一起。谢玉折什么都不用就能拥有你八年的养育，那八年我还睡在狗里，而后几年他去打个仗而已你就心疼得不行，那几年我每天都在地室里被人鞭笞，不断几骨掉几块那些达官贵人们都不罢休，我为了见你一直吊着一气，而你却连我是谁都未曾放在心上，竟还说我是臆想。我变成了一个大笑话，怎么能不疯？”

    今日的柳闲冷静到了毫无的程度，他话说得像是一个旁观者，却不知为何仍会时不时地回应，虽不利，可他却像是在引导谢衣：

    “所以你后来把你心心念念的师尊杀了。”

    “是。然后你来到了这里。”谢衣伸手钳住他的，手上的力像是觉得他但凡移动半分都会上逃跑消失似的，可目光居然是久违的：

    “柳闲，我后悔了，你还能和我回去吗？”

    他小声地问，好像当真在征求他的意见。

    “你在我边，可以得到一切想要的。我知你和谢玉折的经历，也知你对他并非真心……”

    谢衣说这句话时，将尾音拖得很很，像是在对自己说。

    良久后，他继续，声音又轻又柔，温良到了蛊惑的地步：

    “我知你的所有，知你正在谋划的一切。在我边，你不需要任何的伪装和隐瞒，你可以活得很轻松，同心护咒奈何不了你，你可以直接杀了谢玉折，我可以把天命给他的好全转移到你的上，你完全不用再在乎任何他的威胁。”

    柳闲的脑袋随着这人激烈的动作磕在了骷髅上，他吃痛地嘶了一声，却又抬不起手自己的后脑勺，便把别向另一边，恨铁不成钢：

    “谢衣，你对我诉衷究竟有什么用呢？都说了，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一个人，你说的这些，也全都是自己的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