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就像是天生的钢铁，他的脸想被冻在冰里一样没有丁改变，自始至终都是臭的：“上仙，不要玩笑。如果没有别的事，离开此地，今日我可当你没来过。”

    听罢柳闲就掀开自己的芥袋翻翻找找，似乎当真要找来个东西的时候，顾明屈尊伸手打断了他的动作，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是明昏了。”

    突然“噗嗤”一声，不知是谁不小心笑了来，众人目光焦转向他，只见他翘起的嘴角都还没有压去，连忙笑着摸了把自己的胡，慈眉善目：

    柳闲不赞同地摇了摇：

    另一人为难：“我虽然不知天不生的门规，但那天顾总主就是叫自己代掌门，上仙没骗人啊！顾总主，我砍柴大的没啥文化，但也知人要讲信用，要不你还是借给上仙用一用吧！”

    “第二，拿走敛息石一用。”

    他掐了一段唤的诀，而后一个糙的圆石就现在他手中，他怫然递到柳闲手中：“请掌门收。不知您如今住在何，明送您回家。”

    他说的俏又轻松，好像这真的只是三件微不足的小事似的。

    顾明颌微抬，沉静地听完了他的要求。久居位让他言谈间不怒自威：“有劳上仙挂怀，我们康健，并无不好。但敛息石是我宗秘宝，未免被有心之人用作邪术，不可外借；至于上仙提到的生骨，我未曾见过此，恕难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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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位仙，我曾授他诗、书、剑，这里还存着他当时写的字据呢。”

    “你十八岁的时候我救，可怜兮兮的跟在我后，一一个恩人地叫，求我教你剑法。后来你要成立剑宗，邀我坐镇，求我赐名，又说要立门规，永生永世尊我为掌门，而你和你未来的徒弟永远都是代行其职。明，那时候你笑得比还灿烂，现在是脑袋被人挖了什么吗，怎么都不见你笑了？”

 “第一，来看看诸位旧友。”

    这十四个人虽为当年的同谋者，可都是来自几个不同的宗门，大多还都修的是剑，早盼着这个问鼎许久的先剑宗垮台。面齐心不齐，看闹不嫌事大，他们这一开，天不生的宝贝当然是越少越好。

    “第三，”他伸三手指，轻巧地晃了晃，“一百年前你们从小徒上取走的生骨，也该还回来了。”

    “不才第一次听说二位前辈的往事，心中颇有，对大的领悟又了几分。”

    被他冠冕堂皇地回绝，柳闲好无奈地摊了摊手，他瘪了瘪嘴：“那天镜湖玉宴，你又是跪又是迎，还自称代掌门，我以为你没有忘；现在没外人了，你就把我当外人？明，我心里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