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上仙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即使摘了面，其的脸也是千变万化。他总是笑眯眯的，周没有一丁威压，却光说个名就能让人无端害怕，仿佛一秒他就会现把人一剑穿心似的。

    柳闲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时，连连大喊冤枉。

    他看着散漫只是因为他真的懒，常笑只是因为喜笑，至于面……其实许多年前他并不。

    最初只是节日人太多，路过小摊时买了一张，不仅依了灯节的风俗，还能遮住这张惹的脸，少了麻烦，但也不太方便；可不知怎么回事，后来人都说看到上仙脸的人会被雷劈，一见他就躲，他只好上了。

    他压没把心思放在殿吵吵嚷嚷的人上，正琢磨着这不着边际的谣言究竟是谁编的，却听到有个青涩的声音说：

    “哥哥，您能收我为徒吗？”

    哥哥……？

    柳闲看看他再看看自己，再看看其他牙都要咬碎了的宗主们，诧异指着自己问：“我？”

    少年用力。

    “小仙君，幼有序，你该尊称一声上仙。”

    有人这么提醒，但少年并没有理他。

    柳闲的神歇了大半，兴致缺缺地说：“我不收徒，你请回吧。”

    在来的路上，他听说这小孩已经在天不生扫了一个月的厩，他一天六个时辰的活，却一工钱不要，只说吃两个馒，住一张草席，一辛苦都不喊，也不知为什么。

    他心中好奇缘由，恰巧少年闯无悲殿，便这样一问。只可惜原来他和别人没两样，只是想上仙的徒弟而已。

    那小将军还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您救了我的命，我想尽了办法都不知该怎么报答，只能一直刷宗门的厩，可刷一辈也还不完您的恩。”

    这人的确是前些日自己路过，从妖兽嘴里救来的。所以他刷天不生的厩，是为了报我这份恩？他被逗笑了，问：“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