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带上天不生。”

    谢玉折腾的一声跪了来，地低垂着，说话低而轻，不知是因为底气不足，还是因为自责愧疚：“师尊，我错了。”

    他想起柳闲曾经说过，他不杀谢玉折，谢玉折便会杀了他。

    柳闲竟然还这样问他：“谢玉折在哪儿？”

    那日救柳闲后，他用了小手段，把谢玉折也掳了回来，给他扣上缚灵锁，丢了一个别人暂时找不到的地牢里。当然即使是顾明找来了也无妨，渡劫期又如何？仍只是个凡人。

    “拜托你让他也来这里了。”

    柳闲明知这一，为什么还要把这祸害留到反噬的这一天？

    前些日，他打听过不少柳闲的消息，知他们师徒正活得有滋有味，便对谢玉折多了几分信任，不疑有他地同意了他的提议，让他只先了山。没想到等他到了无悲殿的时候，却看到柳闲跌跌撞撞地就要阶梯，而谢玉折和顾明一动不动地冷旁观！

    柳闲手撑着床想站起来，却又吃痛一坐了来，无奈地苍白一笑，望了望光灿烂的院，对他说：“外面开正好，小狐狸也很可，能扶我去坐坐吗？”

    他百年没回天不生，只知山门早就被厚厚的阵法笼罩，却忘了要使用宗门里特制的通行令才能去，若是行闯，只有死路一条。

    他沉默了许久后才说：“……好。”

    他原以为柳闲的格，若他还有气神，一定会对谢玉折怎么现在他手上这件事很兴趣，没想到柳闲吃力地坐直了后，只问他：“能让我见见他吗？”

    而他没有通行令，正想着该如何用幻术伪造一个，却见谢玉折却莫名其妙拿了一个来，说他可以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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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徵舟半温柔都没有了：“上仙大病未愈，何须在意那人的生死。”

    “好。”

    杨徵舟原本半分都不愿再提这个人，却见柳闲漂亮动人的眉里，疲惫掩都掩不住了。他何曾见过柳闲这副模样，仅仅是被拒绝了一次，他就以一近乎哀求的神看着自己，捂着自己刚受过重伤的心，像是再也没有应付被拒绝的力气了一般，轻声说：“让我见见他吧。”

    像是不解气似的，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柳闲的反应：“他在地牢里，被我锁了灵力，伤不了你了。”

    时隔六日终于见到柳闲，谢玉折看到他着月白里衣，未曾束起发，眉若远山，目似灵泉，面容苍白如纸，双只有被咬破的那一仍有血。柳闲双手半拢在宽大的衣袖中，正抬着，无言看着满树的，静得像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