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不算晚。他不惜才，我却可以收你为亲传弟。”

    谢玉折放最后一粒白，：“是弟醒悟得太晚了。”

    今日是在天不生修学的第一天, 谢玉折如往常一般早早地起了床。

    小院里没有仙宝，只有个光秃秃的泥地和一棵勉勉能遮挡光的树，在那样小的一个地方从早到晚，他竟然也没有觉得枯燥乏味过，每一个夜晚都好期盼一个白天。

    谢玉折接过令牌，拜谢：“多谢宗主。我一定会勤学苦练，不负师恩，以报当日之仇。”

    “不过我早提醒过你，在修无的人心里，人和草没两样。他开心时能赏你几句好话，没趣了也能赏你两个掌，可你不信。”

    顾明冷冷地笑了声：“他惜命，会抓住一切能活去的机会，不会允许这样的况发生。”

    顾明了，收起棋时轻描淡写地说：

    “我不知。我原以为，拜他为师、服侍他，他就能提我，可他只是差使我，连群青宴也是为了替他拿到菩萨针，甚至最后要杀了我。虽然我背叛了他，可他对也我本……不是真心。”

    顾明拿一张令牌给他：“你在天不生学剑，比在他手要好的多。这是藏书阁四层之上的通行令，只有亲传弟能活得，我给你。等你学成师，如何不能还当日的耻辱？”

    桌上是苦苦挣扎多次却仍烂透了的败局，看着输了满盘的棋局，谢玉折又黑又的瞳孔里藏不住烈的偏执，他握着腰上的无名剑，低声：“弟都明白。”

    “天命书上写着，你不死，他就会死，他看过那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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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日在小院的时候，他会先煮一碗茶，一锅气腾腾的早餐, 先吃一些填饱肚，再温一些等着不知多久会起床的柳闲，解围裙后, 就能带着新一天的满足开始读书练剑了。

    第089章 前往北原

    并未见得谢玉折有多兴，他凝重地摇：“宗主，先前我在镜湖玉宴昏倒时，他称我为他的弟。天人都以为你们是好友，上修界规定一人一师，要是他未曾说明，我又拜您为师，或许会对您名誉有损。”

    “他曾被我重伤，双目尽废，囚于山寺懈怠百年，又据你所说剑心成阵，如今一定负重荷，近些年都不会再面了。而他不开，你的确不能拜我门。不过，上仙是天不生掌门，你为他的弟，便是天不生的弟，如今他外游历，自然该由我代为教导。”

    可如今在陈设恢宏的天不生，即使昨日已经有师为他介绍这里的衣住行，可他依旧有些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