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

    谢玉折当然知，且不说顾明救不救得了他，他本不会救他。

    为天唯一的渡劫期，顾明的探查能力不可能弱。从前连上仙都能监视，如今想知他这个没有照规定时间现的小弟的行踪，也轻而易举。

    或许他正在隔的雅座里喝养生茶，或许在和赵纸意听平日遇不到的评书，但他绝对不可能现在这个地方将他带走。在酒楼里面救弟，这在他心中是不符合他份的事。

    谢玉折右手合二指一张不知用的符咒，平静地了：“我受伤后符纸沾上血会自燃，醉梦会爆炸。”

    “？”

    杨徵舟云淡风轻的脸上现了一丝裂，他皱眉：“血却符？这么珍贵的符纸，你怎么得到的？”

    “柳闲给的。”谢玉折说：“他给了我一大箩筐。”

    “他说如果有一天我要一个人去危险的地方，一旦有必要，可以把这个符提前贴在路上。”

    一旦有必要，就要引爆整座楼吗？杨徵舟扶着额想。

    果然惹谁不能惹疯……疯教来的小疯也不行。

    好在小疯只是拿来晃了晃，他又收起了符纸：“但你不杀我了，待会儿离开的时候，我会沿途一个一个把它们取来。”

    谢玉折把符纸拿来只是想多一层保险样，他当然不会用一整个酒楼里的人命换自己，他知杨徵舟没杀心了。

    今日醉梦里好的血腥气，素日皆是翩翩公的杨徵舟都浮躁得不行，暴了许多绪。

    比如，一开始要杀他时的决绝狠心，方霁月现后的张以及听到她的话后缓慢涌上的轻松。

    虽然他不知为什么要他死，但杨徵舟显然只是想要一个“谢玉折死过”的结果，并不在乎别的，而他迟迟不动手，显然已经得到了。

    杨徵舟笑着摇了摇折扇，：“我放你走。”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