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你还在，真好啊。”

    柳闲一贯笑, 他开心时会笑，难过时会笑，就连生气时都会不小心笑声来, 以前有人暗讽他是个不会看的疯，并且大多数人都觉得无上仙空落落的心里不会现任何烦恼。

    可柳闲只是抬起通红的睛，他放松笑着，极尽温柔：

    “已经没事了。现在，无论你想不想成仙，可怕的事都不会发生，全都没关系了。”

    我怎么会不想让他死呢。

    拿起国师金印已是数十年前，先前历经他百次回，柳闲压抑了千年的在此刻薄而，他浑都在颤抖，把谢玉折惊得不行。他连忙握住师尊的双手，动作笨拙而慌，不停：“弟错了，我不会再有这些念，以后也绝对不会问师尊别的事，弟不会了……”

    而谢玉折的同心护咒上，竟然有一片他的灵魂！所以在咒解那天，他已经想起了一切。

    说完“真好啊”三个字后，他好像突然就被人了魂，角机械地上钩着，瞳孔上翻一动不动，大量的白, 只是木然地盯着谢玉折，连都不颤动一, 明明是重新凝聚了与，成为了大半个正常人, 可他反倒更像个没有魂的绝人偶了。

    八年前谢玉折对他立血誓，发誓永不叛逃，这里滴落了一滴他的血。

    此时柳二死去，念回，柳闲怔怔地看着谢玉折，目光明明空却又好像包裹着一切，那双总是无的睛语还休。他早已燥的咙在意识地吞咽着，绷起，一声“小玉”卡在咙里，他垂眸盯着自己被灼烧着的手心，好半晌没有呼。

    但他没有过多的表，他只是满足地笑着。

    躺在地上的柳二已经如愿消失了，谢玉折的剑也像未曾鞘似的，没剩一丝血迹，黄泉里的血也因为磅礴的剑气平息了好些，两个人都没说话，鬼域安静得连千里外又死了人的惨叫都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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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亲手了结了一直被简单称作“柳二”的灵之后, 柳闲里缺失了千年的一分正在重新凝聚。分别属于有的国师和无的上仙的记忆在他的大脑里合，他看自己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的外人。

    可他的咒，怎么会是我的呢。

    或许是因为重凝了自己的念，或许是因为此时他绪激动, 总之，柳闲又变回了大人模样，可这副模样诡异得让人不敢多看一。

回了军营后，他又想回到山寺养伤，可意识虽然回了笼，回山的路却实在太远，那片神魂却在路上消散了，上面承载的记忆也随之消散了。

    第107章 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