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闲眨着双，抿着说：“兰亭知。”

    哈，照他的意思来说，谢玉折是“猫”，他就是谢玉折这只猫的“主人”。

    再反观刚才的景，是被坏了的小猫想要咬死主人吗？是小猫想要蛮地手主人和别人的事吗？还是他把自己当成主人了，想要把真正主人的家搅吗？

    搅……噫，我和步千秋哪来的家。

    我家在修界，和雍国边边上的小乡野里，那里面有我亲手的草和忍着恶心买来的鸟呢，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

    什么臣娈童，难听。

    如果非要用这样的比喻，那明明是平日里被放养的小猫、还曾经无缘无故被主人丢弃了的小猫在再次遇到主人之后，还颠颠跟在狠心的主人后，在看到主人被坏人搞受伤了之后为他打抱不平、想要在人手中用自己微薄的力量救主人而已，何错之有？又有何纵可言？

    君论迹不论心嘛，不论谢玉折心里想的什么，至少他真的这么了。柳闲的想法很随意。

    步千秋还在说：“‘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于予与何诛？’你倒也不必责罚谢玉折了，他终究只是一个痴心妄想的凡人。这么多年，从山寺里来这么久，你也该认识新的人了。”

    柳闲说：“我知了。”

    步千秋说：“那走吧。”

    “走？”柳闲脸上现了几瞬的空，本来他只是左耳朵右耳朵嘴上应应而已，可现在及时捕捉到了这个字，他答应不了。

    步千秋反问他：“你不是已经玩够了吗？”

    “可是……”柳闲迟疑了，他咽嘴边溢来的血，垂手，断掉的手腕随着摇晃。

    走哪去？这个人又想带着他走哪去？柳闲哪都不想和他一起去，即使单单是为了自己的耳朵着想。

    要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