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左手二指扒开自己的，抬起右手腕用断掌指着自己的瞳孔，柳闲晃了晃手掌，说：“兰亭竟在这方面略胜了夫一成。”

    “原来个也会变。原先一被别人提到睛，你就脆弱得让我都差会心疼了，现在也会拿自己的残缺来取悦人。我一时间都判断不了自己是该笑，还是不该笑。”步千秋乐地弯起了：“不过就算我不笑，你对我的恨也不会少，所以我随心所了。”

    柳闲无语了，他反驳不了步千秋。

    他既是他的仇人，也是……他的恩人。

    在21世纪时，还有很多人对柳闲说“你命真好啊”“好羡慕你”，柳闲自也知曾经在投胎这事上，他的技术登峰造极。最初他是个富得油的漂亮少爷，除了家关系不太和睦之外，过得都很潇洒，从家缺失的快乐，他大多都用钱从其他地方买到了。

    爸爸常年差全球跑，妈妈实验几年不回家？不怕——先去网吧包夜看各机关媒公开的父母影像！

    亲生哥哥不喜他，让家把他丢垃圾桶？不怕——去网吧包夜看一晚上小说！

    家里有钱被绑匪绑架了没人来赎？不怕——因为小时候被哥哥暴打的影努力健了，我能自己逃，先去网吧藏个！

    于是，在别的小伙伴都在奋战lol的时候，柳闲在看小说；别人勇闯地城的时候，柳闲在网吧看小说；别人坐牢团队本的时候，柳闲在网吧看小说；别人开起变声网恋的时候，柳闲还在网吧看小说，还都是特别烂俗，一能猜到结局的那无脑文学，比如他穿来的这本。

    柳闲年轻的时候特别喜去网吧，还是偏远郊区里最便宜的那。在那里，把兜帽一，找网冲十五块钱网费，就能呆一晚上，旁边坐着趴着的各类人也是各玩各的，除了偶尔找他搭个话借东西，没人知他是谁的儿谁的孙，没人他看小说。

    我这脑就是看小说看坏的，柳闲后知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