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生之术需要付的代价，柳闲很清楚。

    承受世人不可承受之痛、担负回不可负担之全因果、陷吞噬无限之永恒虚无、耳常听黄泉怨灵之妒恨苦叫、目总视枉死恶妖之凄寂血泪，十年百年求不得安生一夜，逆天改命换因果之人，最后大多都落得个人畜不分疯自戕的场。

    无关任何可能手的神仙。

    这是真正的天罚。

    这事他过，所以他知；现在谢玉折也过了。

    他们是一对多么天造地设的疯师癫徒啊！

    如今谢玉折看着兴，心中真实是何受呢？柳闲知即使问起来，他也不会说实话。于是他问了另一个问题：“送了我一份大礼，你想要什么回报？”

    他为难地摸了摸：“问鼎天、生不老、名扬四方，我看你想要的应有尽有，好像没什么能给你。”

    “这些我不要。”

    “名誉、修为、寿命、仙格都不重要。”

    谢玉折不可置地看着他，声音变得急切；“柳闲，难你还不知我想要什么吗？”

    柳闲缓声问：“天人苦苦追求之你都不要，那你想要什么？世间没什么值得追求了。”

    他别过，不看谢玉折那双渴求到近乎可怜的睛。

    谢玉折轻柔而克制地抱住了他，仿佛他是个一碰就碎、被他惜至极的珍宝。他非常笃定地说：“有，我追求的，比这世间万都重要。”

    他的睫扑闪，其上还残留着痕，双目红红的，看着很是受伤：“而且，我本来以为他已经知了。”

    柳闲转回时就看到了他这副模样。

    他用力地抿起，却怎样都忍不住笑意，“扑哧”一声轻快地笑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