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也跟太后似的，什么事都稀里糊涂，专捡皇上听的说，大清早了：“那富察家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富察齐不过是个小人，也值得皇上这样算计。

    康熙扔了一橘，半晌才：“朕观齐是个能臣，这才将他调到。关税是缺，多少人盯着呢，他年纪轻，资历浅，自然要外放磨炼。”

    在她面前都自称朕了，可见有多不听。

    他越不听，她越不能让那个女人，免得皇上重蹈先帝的覆辙，为了女人连江山都不要了。

    “太皇太后，吃橘。”太后的声音传耳中。

    无端被人打了说话的节奏，太皇太后瞪了太后一，吓得太后赶低。

    太皇太后挑眉，并不打算就此揭过：“赫舍里家的二姑娘今年也有二十了吧，皇后在中不能为她主，我便给她指门亲事，皇上觉得如何？”

    见皇上八风不动的眉微微蹙起，手里的橘几乎变了形，太后抿了抿，还是壮着胆话：“太皇太后该喝药了。”

    然后吩咐人将药碗端上来。

    太皇太后自然也看见了皇上手里被变了形的橘，不由心一，仿佛昨日重现。

    当年她罚董鄂妃，先帝脸上也是这样隐忍的表，只不过他手背上鼓起的青卖了他。

    后来先帝为了董鄂妃了太多的荒唐事，以至于董鄂妃薨了，先帝竟然一病不起，不到一年也跟着去了。

    失去至亲的那痛，她不想再经历第二回 。

    一碗苦药汤喝完，皇上手里的橘也吃完了，告辞离开。

    等皇上走远了，太皇太后才转看太后：“原来你什么都知。”至少比她想象中的要聪明。

    于是更生气了：“你既然知，为什么不帮着我劝皇上，反倒帮着皇上拆我台！”

    虽然不是蠢货，却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太后苦着脸回话：“太皇太后，皇上这些年太苦了，他只有这一个喜的，就成全了他吧。”

    太皇太后恨得咬牙，抬手抄起一个橘就砸了过去，劈面骂：“糊涂东西！哪个皇帝不苦！玄烨苦，咱们就不苦了吗！”

    抖着手指向太后：“难你想里再一个董鄂妃，你想让皇后跟你一样被皇贵妃压制，整日郁郁寡，你想让我再受一回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锥心之痛吗！”

    太后瑟瑟：“太皇太后别生气！臣妾想着，玄烨不是先帝，赫舍里家的二姑娘与皇后是亲妹，与臣妾和董鄂妃不、不一样！”

    “亲妹又怎样！”太皇太后抬看向窗外，目光飘得极远，“海兰珠还是我的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