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敬答应之后，皇上便将之前夭折的七个孩全都算在了这两个毒妇上。人死之后一张草席卷了，扔去葬岗，留给野狗当午餐。

    事实也证明了这一，大阿哥平安养到三岁，太也快两岁了，皇五女安然降生，□□嫔生的小阿哥还是夭折了。

    昨日去钟粹看荣嫔，她还着肚笑地说这个孩很乖，不闹人，生来定是个安静从容的。

    如今这个乖巧的孩正躺在一小棺椁里，上盖着白布，康熙想伸手揭开看一，却被梁九功拦了：“皇上，就让小阿哥安静地走吧。”

    到底没看见那孩的容貌。

    耳边是荣嫔压抑的哭声，整个钟粹都笼罩在一片云之。康熙不知自己是怎么走那片云的，走来之后便被明媚的光刺了，堵了心，不知不觉走到了慈仁后殿。

    大约是想太了，大约只有乖巧的保成才能抚他的丧之痛。

    “皇上今日可有政务要忙？”走熟悉的阁，坐在熟悉的大炕上，迎接他的并不是乖巧的保成，而是如月。

    钟粹才死了人，而他才从那片云里走来，上带着死者的气和活人的悲痛。小孩睛最净，见不得这些。

    也不吉利。

    如月话说得委婉，其实是在赶人吧。这时候他确实不应该跑来找保成求安，万一吓着他就糟了。

    可偌大的皇，他又能找谁求安呢，太皇太后年纪大了，太后一直不好，大阿哥也还小……

    那些庶妃么，她们都没有心，一个个只想争生儿，让人烦不胜烦。

    想着更疼了，好像谁都不合适，他就应该一个人回乾清关起门来自己给自己伤。

    就像从前很多次一样。

    康熙撑着炕沿站起，前有一瞬发黑，嘴上却：“是，朕还有政务要忙，先回去了。”

    前男人一张俊脸白到吓人，往日漂亮沉的丹凤中爬满血丝，薄薄的抿着，逐渐失去血。

    尽知荣嫔这一胎多半保不住，郝如月还是从药膳空间里兑换了一些补血益气的名贵药材送给她。

    只是听惠嫔说，自打了僖贵人胎之事，荣嫔对这一胎格外仔细，别人送的吃都不肯用，更不要说药材了。

    该的能的都了，只求一个问心无愧，可当噩耗传来的时候，郝如月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她安自己就是经历得少。皇上就不一样了，皇上之前已经失了七八个孩，荣嫔这一胎夭折，皇上固然伤心，应该很快就会过去。

    可当皇上走院，郝如月便察觉了不对，看皇上脸上的表与仁孝皇后薨逝那日一般无二。

    后世不有多少非议，说他早年英明晚年昏聩者有，说康熙康熙吃糠喝稀者有，却谁也无法否认，康熙皇帝是一个好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