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正气呢，跪说：“皇上明鉴，是张贵人和董贵人在皇贵妃面前说起，姑娘不愿与她们计较，这才换了发饰。”

    丁香也跪说：“这十颗红珊瑚珠和五颗绿松石珠，是姑娘十五岁时皇后娘娘所赐。”

    康熙闻言心中一痛，别人十五及笄，她却在十五岁时铰了发，这十五颗珠大约是皇后给妹妹准备的及笄礼。

    “皇贵妃怎么说？”康熙垂睑问，只留给众人一个凌厉上扬的尾弧线。

    郝如月抬眸看过去：“皇贵妃什么都没说，是臣听说的，不得准。”

    “听谁说的？”

    康熙也抬眸注视着郝如月的睛，看得郝如月有些不自在：“是惠嫔过来串门时说的。”

    康熙“啪”地一拍炕桌，站起往外走：“那错不了了。”

    当日张贵人和董贵人被连降两级，贬为答应，理由是对皇后大不敬。

    这个理由非常玄幻，张贵人和董贵人接旨的时候都怀疑圣旨了差错。明日便是先皇后的祭日，继后的接班人佟佳氏也只封了皇贵妃，里哪儿来的皇后？

    里没有皇后，她们如何对皇后大不敬？

    张贵人，哦不，现在已经是张答应了，位份比从前还低，可以说是一夜回到解放前的之前。

    哭丧着脸领旨谢恩，等传旨太监走了，转便去了董答应屋中。

    董答应此时已然哭了两条手绢，见张答应来了，又与她抱痛哭了一场。

    圣旨已，她们又被打回原形成了答应，再没资格住在永和，哭过之后赶收拾东西搬去务府临时安排的围房居住。

    受太后提之前，她们是常在，还能跟着贵人们住偏殿，这会变成答应了，再想回到原来的住已经不能够。

    因为太后提了她们两个贵人，同时也在答应里面挑人补上了她们走后的常在空缺。

    她们原先住的屋，已经被人占了。而占了屋的人比她们现在的位份还要一级，想让常在给答应腾屋，绝无可能。

    后人少，本来答应也有机会跟着那些不受的贵人住，可务府给她们安排的住，在乾清后的围房里，与女无异，她们也只能忍着。

    搬家之后，周围的人多起来，两人不敢再哭，生怕别人说她们怨怼皇上。

    乾清是皇上的寝，离皇上最近，万一有什么不好的话传到皇上耳中，说不定她们就没了。

    其实住在乾清的围房，是机遇与挑战并存的。这里离皇上更近，若皇上乏了想要人伺候，却又懒得走程召幸妃嫔，便会拿住在围房的答应和官女火。

    很多卑微的女都是在这里侍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