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气得声音都在抖：“今后你不必这个差事了，去吧。”

    小女吓坏了，一个劲儿地哭求。

    大约是丁香对那件多来的衣服描述过于形象，立刻就让郝如月注意到了脓血两个字，然后不可避免地将这两个字与某厉害的传染病联系到了一起。

    历史上康熙皇帝得过天，太胤礽也得过，而且相当凶险。

    正因为心的儿被天折磨，才让康熙皇帝亲自场组建皇家实验室，过动实验，直接行人实验。牺牲了四个女之后，终于将民间的“痘”技术发展成熟，并且率先在皇室推广。

    要求所有皇室孙，在三四岁时接“人痘”。

    皇亲国戚都敢“痘”，民间争相效仿，终于将“人痘”这项技术在全国推广，有效控制了天的传播。

    过程虽然残忍，结果却造福了全天。

    要知，此时的欧洲仍然对天束手无策，痘也是将近一百年之后的事了。

    太今年才两岁多，没到天的年纪，可郝如月还是抱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在里屋吩咐丁香：“那件多来的衣裳不必送回浣衣局，拿到院中丢火盆烧了，烧完的灰烬找个地方埋。”

    丁香有些迟疑：“万一真是大阿哥的呢？”

    平白烧埋活人的衣裳，总是晦气。

    更何况大阿哥份贵重，万一被人查来，还不知要传成什么样。

    郝如月不了那么多了：“皇贵妃和惠嫔那边我自会去说，你照办就是。烧埋衣服，你亲自盯着，让负责取衣服的女去，不许假手他人，更不许旁人围观。”

    事涉大阿哥，丁香知轻重，连声应是。

    刚要转去办，听里间还有吩咐：“烧埋的时候，不许用手接那件衣裳，垫着东西，烧完立刻掩埋，埋得越越好。完这一切，你和那个女多洗几遍手，最后一遍要用烈酒冲洗。”

    “我记得上回皇上过来搬了好几坛度贡酒，还没喝完，取一坛来给你们洗手。”

    到此时，丁香才听异常：“姑娘，你、你别吓婢。”

    郝如月叹气：“我也希望是自己多虑了，可咱们在太边，凡事总要小心些。这几天你们搬到一起住，给你们放假，就不要来走动了。”

    最后嘱咐丁香：“有些事你我知就好，没必要引起恐慌。”

    丁香颤声应是：“姑娘放心，婢知该怎么。”

    等丁香给自己关了禁闭，松佳嬷嬷屋问郝如月了什么事，郝如月把自己的猜测都告诉了她。松佳嬷嬷顿时脸大变，一时也没了主意。

    郝如月让她别慌，疼地从袖中取了一包药粉给松佳嬷嬷，睁说瞎话：“从前我在家时，经常陪额娘到寺庙烧香，这包香灰是开过光的，据说能祛百毒。嬷嬷且将香灰撒在桶里，给每个人分上一，也许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