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心，喝过茶，郝如月发现德贵人总是走神。猜她心里多半装着什么要事，便抬手屏退了屋里服侍的，温声问她：“你来找我，可是有事？”

    举手之劳的事，还不用面，荣嫔也没意见。

    惠嫔早看不对，却没有荣嫔嘴快：“是不是跟僖妃有关？”

    慈仁后殿养着太，还时常有皇、格格在此玩耍，为了避嫌，惠嫔和荣嫔从来不带糕过来。

    德贵人泪摇：“皇上不喜有人在他面前嚼，没凭没据的话，我不敢说。我只求了皇上，不要把我的孩抱养给僖妃。皇上没表态，只说让我安心养胎，不要想太多。还说若是闷了，让我到慈仁来找们说说话。”

    荣嫔轻哼：“一个才而已，打发了就是，你的胆也忒小了。”

    不过谁不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惠嫔笑：“瞧妹妹这话说的，早听说妹妹糕手艺一绝，皇上吃了都说好。”

    于是接来几日，德贵人总是被“噩梦”惊醒，有一次闹得太凶，差动了胎气。

    惠嫔不赞成：“那时候三阿哥都生来了，你当然不怕，可德贵人的龙胎还在肚里揣着呢。”

    德贵人第一次来就犯忌讳，惠嫔和荣嫔对视一，都读懂了对方心里的话。

    荣嫔觉得好：“既能名正言顺打发了那个才，还不会得罪僖妃，反正我想不比这更好的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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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现在到生产，有六七个月的时间，便是她此时打发了绿云，天知还会不会有一个绿云。

    “小主，这个院怕是有

    惠嫔也是这个意思：“但愿你肚里的是个小格格，大不了到时候跟布贵人似的撕破脸闹一场。如果是个小阿哥……不行，你就想办法跟着一起搬到去。”

    永和偏殿曾经住过安贵人和敬贵人，且两人都不得善终。后边便是景，景不是冷，胜似冷，听说里面死过不少人。

    “娘娘如何置？”德贵人闻言好似溺之人抓住了一救命稻草。

    德贵人中顿时蓄起一泡泪，起便要给三人跪，被离她最近的惠嫔一把扶住：“有什么你说就是，何必这样。”

    万一因此得罪了僖妃，以僖妃的手段，这个孩能否顺利生来都是个问题。

    惠嫔安德贵人：“别怕，此事听者有份，我们帮你。”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用说得太直白，而此时德贵人的脸却更白了：“难只有答应僖妃这一条路可走了么？”

    惠嫔和荣嫔这才笑着各自拿起一块，吃了也都说好。

    母分离的苦楚，她比谁都清楚，可里就是这个规矩，也是没办法的事。

    众人屋落座，彼此寒暄一阵，德贵人让竹闲将盒拿来，亲自打开：“我在家时会些糕，今早起来了一些给几位尝尝，不要嫌我手笨才好。”

    德贵人每天都“噩梦”，好似被厉鬼缠，绿云晚上都不敢陪睡了，只让竹闲在里屋当值。

    还是太年轻了。

    嘴上说得好听，却谁都没有要吃的意思，只拿看郝如月。

    之后四人简单了一分工才散。

    郝如月想了想，给德贵人了一个主意，德贵人听完睁大睛：“能行吗？”

    荣嫔怜悯地看了德贵人一：“不然就先答应吧，把孩生来再说。”

    院中喧闹起来，是孩们来玩了，郝如月将视线从窗外收回，问德贵人：“这些你告诉皇上了吗？”

    郝如月没说话，拿起一块便咬了上去。咽之后朝德贵人比大拇指，招呼惠嫔和荣嫔：“都尝尝，很好吃。”

    荣嫔看了惠嫔一，也：“难为妹妹怀着，还想着咱们。”

    郝如月：他倒会安排。

    德贵人仿佛此时才回神，看看惠嫔和荣嫔，再看郝如月时，圈都红了。

    德贵人便抹着泪把绿云对她说的话，捡重要的讲了一遍。荣嫔一听冷笑：“巧了，当初她想抢三阿哥的时候，也买通了我边的人，连话都说得差不多。左不过是半个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