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牙的时候还好，到了七个月开始牙，每个母都被他咬得嗷嗷叫。

    天冷，郝如月让德嫔和四阿哥上车。

    四阿哥把它埋在永和后院，还用自己的小木剑给小白立了碑，上面歪歪扭扭刻着小白的名字。

    德嫔失以后始终蔫的，好似被霜打了的小白菜。这会儿过来回话倒是鲜活了一，吓得直抖：“皇后娘娘，四阿哥还小，不懂事。那个坟和墓碑，嫔位已经让人铲了，狗的尸骨也扔了，皇后娘娘要罚就罚嫔妾吧。”

    听着孩一阵过一阵的哭声，郝如月让芍药去看发生了什么。芍药才应是，德嫔便带着四阿哥过来请罪了。

    那会儿六阿哥才夭折，德嫔懊悔自责，被丧之痛的云笼罩，整日以泪洗面。养四阿哥都费劲儿，哪里还有力再养条狗。

    别的阿哥吃，就安安静静地吃，太小时候吃完就睡，大阿哥活泼些，玩一阵也睡了。五阿哥不睡，吃完还咬人。

    于是四阿哥常常跑去慈宁看那只哈狗。苏麻喇姑见他可，每回都帮忙，先领着四阿哥屋给太皇太后请安，请过安便让人带他去看小狗。

    便是皇后娘娘心慈，这回也不会轻饶了。

    与历史中的雍正帝一样，四阿哥从小就喜狗。

    德嫔一向很有些秀，心和针线都得极好。这些年太穿惯了德嫔的里衣，连针工局送来的也看不上了。

    德嫔到车里，拉着圈红红的四阿哥便跪，郝如月将四阿哥扶起，让德嫔起来说话。

。

    五阿哥从此断。

    接连换了两拨母，太后没办法找到郝如月。

    三岁时去慈宁请安，看见太皇太后养的一只哈狗，喜得挪不开，也嚷嚷着想养一只。

    都说儿随妈，可四阿哥只是得有些像德嫔，红齿白的，那张小嘴却比德嫔能说多了。

    奈何那只哈狗太老了，牙齿都掉光了，勉陪了四阿哥半年就死了。

    闷葫芦似的德嫔一气说这么多话来，让郝如月颇意外，不过该罚还是要罚的：“我是要罚你。”

    德嫔又是封嫔，又是生娃，还连着两胎都是阿哥，难免遭人嫉恨，很快就因为四阿哥给小白立的墓碑被人告了黑状。

    “罚你一个月的月例，回去好好反省。”见德嫔还是木木的，郝

    这段时间她一直伤心，没怎么四阿哥，谁知他就闯了这样的大祸。

    这回冬狩皇上本来不打算带五阿哥，可太后不放心，便带上了。

    郝如月听说之后，把德嫔和四阿哥叫过来问话。

    人之初，本恶，在五阿哥上现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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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德嫔还在斟酌措辞，四阿哥已经扑在郝如月怀里哭着告了五阿哥一状：“皇额娘，是五弟先咬了小白，小白才咬他的！”

    德嫔母跪伏在地，听皇后继续说：“六阿哥没了，你心里难受，我能理解。可你不是只有六阿哥一个儿，你还有四阿哥。便是再伤心，也不能不四阿哥。”

    太皇太后得知，索将那只哈狗送给了四阿哥。四阿哥抱着小狗，不释手，给它取名小白。

    里规矩大，莫说坟和墓碑这东西，便是给夭折的孩偷偷烧纸，都是犯了大忌讳的。

    奈何秀之人往往拙，不善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