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九千岁……不是，皇后一提，皇上便允了：“把她们带到这里来。”

    夜自荐枕席？

    皇帐是什么地方，自然不可能谁来了都能去。所以任凭达尔汗大妃又是求见又是荷包，门侍卫和当值太监都不买账。

    就在大妃已然脑补到苏迪雅冠六的时候，忽然听见女儿问：“这位谙达，是不是走错路了？”

    蒙古的郡主再豪迈，也该知廉耻二字如何写。

    难怪上午达尔汗大妃和苏迪雅敢那样无礼，敢是找到了靠山。

    达尔汗大妃母女莫名其妙夜求见，梁九功莫名其妙变蠢。

    郝如月越想越是这么回事。

    熟悉到闭上都不会走错。

    前领路的太监闻言脚本没停：“郡主放心，这条路才跟着皇上走了很多遍，断不会错。”

    皇后不是不适吗，皇上怎么……方才大妃派人去打听皇上的去，都没往皇后那边想。

    见皇上是恼了，而非恼羞成怒，郝如月也是一个激灵，难自己想错了？

    毕竟皇后不适，多半不能伺候皇上，而此次冬狩，皇上也不止带了皇后一人。

    她们以为他是谁！

    既然这样，便说了吧：“是达尔汗亲王大妃和苏迪雅郡主。”

    她们以为自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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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康熙这一句问的不是皇后，而是站在门边的梁九功。

    康熙更加莫名其妙了：“送女？怎么送？”

    但只要一想到皇上越过人群看她的那几，苏迪雅心中便是一。

    郝如月并不知现在她这个千岁千千岁，在皇很多人心里已经跟明朝权倾一时的九千岁魏忠贤划等号了。

    听说皇上让她们过去，苏迪雅前就是一亮，意识看向大妃。大妃回给她一个惊喜的笑容，女儿果然把皇上迷住了，听说苏迪雅在等，上派人来接。

    郝如月轻笑一声：“皇帐那边有佳人在等，臣妾可不敢误了皇上的好事。”

    梁九功：皇后圣明，九千岁不是白叫的。

    听说皇后凤欠安，昏睡不醒，从昨天到现在，他不知跟着皇上往返过多少回了。

    装，继续装，郝如月竟不知皇上比她还能演，索拆穿：“达尔汗大妃这时候带苏迪雅郡主过来，多半是想送女。”

    “天太冷了，咱们还是回吧，明日再说。”起风了，北风像刀片一样刮在人脸上，生疼，让达尔汗大妃最先萌生了退意。

    窥探帝踪有罪，问是问不来的。

    “……”

    便是郡主年轻不知，达尔汗大妃也该知。若没有皇上的暗示，断断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自荐枕席。

    只要爬上龙床，这些都不是事儿。

    康熙本来要喝茶，闻言茶也没喝放茶盏：“……她们这时候过来什么？”

    佩服，真心佩服，郝如月蹲在瓜田里给皇上主意：“把人叫过来问一问就知了。”

    都在传皇上偏腰细的女，所以苏迪雅穿得更少，此时站在皇帐外的北风中，人都冻麻木了。

而皇上正坐在郝如月边，询问她今天觉怎样，很怕她是土不服。

    若今夜苏迪雅顺利侍寝，太皇太后和太后懒得又如何，达尔汗亲王不敢又如何，皇后拈酸吃醋百般阻挠又！何！如！！

    说着掏金怀表一看，已然过了定更天。

    听说这回跟来的德嫔早已育有一，宴上一直跟在太和大阿哥边，可见受。

    瞧见皇后居住的蒙古包近在前了，太监也没卖关：“不错，皇上此时正在皇后帐中。”

    这时大妃才回神，定睛一看：“这不是去皇后大帐的路吗？”

    并非皇上授意，真是彪悍母女自导自演的自荐枕席？

    “我猜皇上大约没在，不然冰天雪地，皇上不可能让咱们在外面一直等。”苏迪雅不肯走，很快了正确的判断。

    古代的土不服也能死人。

    郝如月说还好，她只是有些嗜睡，吃喝都没问题。

    康熙以为是累的，便没传太医，而是：“这边夜里冷，朕不走了，给你床。”

    完了完了完了，梁九功心说，他本来想背着皇后禀报给皇上的，结果皇后已然知晓。

    还能什么，梁九功敢猜不敢说：“才不知。”

    达尔汗大妃冻僵的脑终于转动起来，立刻派人打听皇上去了哪里。结果她这边的人还没走，梁九功派来的人已经到了。

    “不知就去问。”康熙只觉莫名巧妙。

    况且额吉带她来，阿布恐怕已经知了，若今夜退了，明日还能不能门都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