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乃六之首，他心里中纵然不舍，可皇上把吃空饷和卖官鬻爵两宗大罪都摆到明面上说了，他必须壮士断腕，尽快把自己剥离来。

    索额图回京之后，明珠去拜访过他。索额图比明珠还要小几岁，被调去南边的时候，发只是白，再回来竟然全白了。整个人看起来很虚弱，比明珠老了十岁不止，已然是一副老翁的模样了。

    若这时候贪权，死活不放手，他的场并不会比索额图好到哪里去。

    如今明珠大，开始有了索额图指江山的架势，康熙忽然觉得大事要，小节也是要顾的。

    务府的账簿得相当漂亮，档案理也很不错，一本在手查阅起来非常方便。

    说完这一番话，小六和小七全都睡沉了，郝如月唤了各自的母过来将人抱走。

    吃空饷，卖官鬻爵，虽然查来的都是旧事，但他在吏尚书任上也没少。

    那些年他看重明珠，利用明珠牵制索额图，猜到对方的钱多半来路不正，却也没有究。

    于是明相收到大阿哥的邀请，还没想好要不要去赴约，人就在早朝上被御史弹劾了。

    索额图见到他，中没有往日的防备，反而真诚笑：“端范兄，咱们斗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是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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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党是康熙一手扶植起来的，明珠的发家史他再清楚不过。

    除了中期不用钱，哪一个阶段不是钱如。

    更加离奇的是，御史弹劾他的两宗罪并不是现在发生的，而是十几年前他在务府任职期间的旧事。

    之后郝如月拉着皇上去看她的小账本。康熙手握账本，觉这旧账翻得好，翻得及时。

    索额图倒台之后，明珠并不想什么阁第一人，他认为那些都是虚的，只有简在帝心才最实在。

    前期漫天撒钱，收买人心，中期捡索额图的弃，吃剩饭，等索额图倒，招兵买，扩充队伍。

    皇上天纵英才，就他这小伎俩，还敢在鲁班门前耍大斧，多半被皇上发现了什么。

    御史弹劾的两宗罪，每一宗都正好敲打在明珠心里最虚的地方。他咬咬牙，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全认，痛哭涕说自己那时候年少无知，请皇上降罪，并且自请免除吏尚书之职。

月把查到的问题全记录在册，并且标注了相关依据，也就是档案名称或编号。

    都说权力迷人，明珠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架不住整天被人捧，竟把他得飘飘仙，差忘记自己是谁了。

    忽然觉边藏龙卧虎，先是现了明珠这个时间理大师，现在又是皇后这个人形算盘，康熙觉得自己还是不够卷，还得加倍努力。

    大事不拘小节。

    查完之后，郝如月并没声张。当时她要对付的人是索额图，没空搭理明珠。现在明珠自己撞上来，造她的谣，撩拨她的娃，就别怪她翻他的旧账了。

    明珠家祖上曾经煊赫，只不过被多尔衮坑过之后没落了，他本人也是从基层起，一路挤阁。

    奈何皇上选中牵制他的图海不给力，几个回合来，输得一败涂地，让他不想都难。

    也是他运气好，正赶上朝廷对台湾用兵，皇上要用他，且自己也足够好用，否则恐怕就不是翻旧账这么简单了。

    当时的明珠正是鲜着锦，烈火烹油的时候，见老冤家低认输，心中不禁一阵暗。

    康熙听郝如月说完，比刚刚听说明珠有时间造谣皇后，私结皇还惊讶。

    然而老冤家就是老冤家，索额图面甜心苦，又怎会让他如意：“你赢了我，是因为你背后有皇上的支持。可我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