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还未成，生孩本来就危险，再加上医者与稳婆之间信息的不对称，生产条件可以说是相当恶劣。

    天最好的医者都在太医院，最好的稳婆也都在后，可康熙的前两任皇后都是难产薨逝，更遑论民间。

    很快就有人把这事又到图海面前，图海睛都瞪起来了：“女人官，成何统！”

    之后果然如此，台湾顺利收复，沙俄不战而退，准噶尔汗国土崩瓦解，漠北、漠西诸归降，天一统，海晏河清。

    落病还算好的，有人直接就没了。

    御史不服：“皇后贤德，官家里也供着痘疹娘娘，可让女人当官，大人真就不吗？”

    来人：“……”

    来人不等问就说了这位女医的来，图海：“皇后边的人啊，那没事儿了。”

    不仅孩要送走，乌雅氏也要跟着隐居一年，然后带着孩一起回来，就说又生了一个。

    别的不说，只看康熙的后就知了。排除坏人作祟，在大阿哥之前生来的皇公主几乎全军覆没，也足够令人叹为观止的。

    明珠笑着将茶碗推到一边：“不好喝的茶，反正我不喝。”

    “额娘，今时不同往日，可不兴再说双生不吉的老黄历。”

    本朝崇尚早婚，女十三四岁嫁很常见，早的十五六岁生娃，迟的二十岁之前也生了。

产时，赫舍里家房从民间找来推荐给皇后的。”

    又是双胎，大福晋面上不显，心里却愁坏了：“双胎不吉，恐怕孩生来又要送走一个。”

    御史珠一转：“大人的意思是……让那边的人说？”

    自此，双胎不吉利的说法彻底粉碎，民间但凡有生双胎者，官府还有相应的奖励。

    也是大清第一个女太医。

    恰在此时，赫舍里家房再传喜讯，成亲多年未育的乌雅氏遇喜了。

    掩人耳目。

    明珠揭开茶碗盖，朝碗中看去：“茶不好喝，不能只你一个人知，你得让所有人都知。知的人多了，你不说，总会有人去说。”

    但与生孩相比，那些羞于启齿的病症又算不得什么了。

    男太医的医术虽然湛，碍于男女大妨，女许多病症都羞于与男太医说起，很多人的病就此耽搁来。

    产房里的况瞬息万变，消息经过筛选，又经人述，传到太医耳中也不知还剩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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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珠放茶盏，瞪他一：“皇后的人你也敢动，我看你这官是当到了。”

    寡大夫就这样，背靠皇后，在两党倾轧中成功留在了太医院，如愿成为一名女太医。

    大福晋有了秋，总喜往回看，拿从前说事，佟佳氏赶纠正她：“当年皇后生六公主和七公主的时候，皇上说什么了，皇上说双胎是祥瑞。”

    男太医本不去产房，所有判断都基于稳婆述的症状。稳婆只能算助产士，述不一定准确，像开指啊什么的，也不方便说与男太医知。

    好消息是乌雅氏终于遇喜，坏消息是怀了双胎。

    就像当年的如兰和如月。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只说两位小公主一百天的时候，各地陆续发现祥瑞之兆，就连刚刚收复的台湾都在海边发现了一只背上生着“寿”字样的乌。

    与男人们的激烈反对不同，命妇们听说太医院有了女太医，无不暗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