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派贵族，对新生事半不兴趣，也不许博尔济吉特氏兴趣。

    郝如月：“我也是这个意思。”

    这个漏可以钻，钻得好，郝如月乐意帮忙，又把寡太医叫来安排了差事。

    博尔济吉特氏红着脸：“劳皇后娘娘挂怀。臣妇本来不想生了，奈何夫君是嫡，公婆嫌一个嫡孙太少，总着生。”

    外命妇有时间限制，等觉罗氏一走，郝如月便问：“你这一胎是第四胎了吧？”

    “太后呢？太后怎么说？如果这一胎还是女儿，就让你一直生去？”太后当不至于吧，郝如月心说。

    博尔吉特氏垂睫：“太后不到纳兰家的家务事。”

    也是，太后再尊贵，手也不好伸到朝臣家里去。多是觉罗氏过来请安的时候，宽她两句。觉罗氏肯听还好，若不肯，太后也没办法。

    很快慈仁派人来问觉罗氏是不是在这里，把觉罗氏带走了。

    毕竟生孩很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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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如月想问问博尔济吉特氏用药的事，有觉罗氏在场不方便，就朝边的芍药使了个，芍药会意悄然退。

    郝如月今天只传了博尔济吉特氏一个人，觉罗氏能跟来，必然是另递了拜帖的。

    皇后曾经是她看中的儿媳，皇后在她心里最是知书达理，她今天跟着一起来，就是想请皇后说说博尔济吉特氏。

    博尔济吉特氏闻言脸上的笑意终于真切几分：“他是个好夫君，也是个好阿玛。”

    脸上的婴儿没了，笑窝没了，往日健康粉白的光彩没了。

    博尔济吉特氏苦笑：“他都听公婆的。”

    “纳兰呢？他怎么说？”郝如月度怀疑是生孩太多导致的。

    自打娶了太后娘家的姑娘媳妇，觉罗氏一般都是求见太后，今天也不例外。

    纳兰是个大孝，她无可指摘：“他对你好吗？”

    郝如月看了博尔济吉特氏一，对觉罗氏笑：“寡太医是个很好的大夫，在妇科和产科这一块非常在行。而且她是女，检查起来比男太医方便。”

    原来是这样。

    觉罗氏：“……”

    博尔济吉特氏激地朝郝如月笑笑，郝如月回给她一个安抚的微笑，听觉罗氏又：“臣妇是想着，不到万不得已，能不动刀还是不动刀。”

    在家时，她说也说了，劝也劝了，儿媳就是不听。

    还是个好儿，郝如月在心里补充。

    说来好笑，新旧观念冲撞之形成了一个约定俗成的观念，用过侧切术的妇人损伤了，不宜再怀。

    再看博尔济吉特氏，人比上回见面明显清瘦许多。记得她与纳兰刚成亲那会儿还有些丰腴的，如今生过三胎，反而更瘦了。

    寡太医以为又是大单，结果赶到一看，经产妇，单胎，胎位很正：“皇后娘娘，这况

    博尔济吉特氏朝左右看看，轻轻：“求皇后娘娘成全。”

    还好皇上嘴上说着“朕以仁孝治天”，实际上并不是一味顺着太后和太皇太后，不然她也不能活得这样自在了。

    若博尔济吉特氏是一般人家的姑娘，觉罗氏早就上手段了，偏她是太后的娘家人，摸不得碰不得。

    脑中忽然想到一可能，郝如月笑看向博尔济吉特氏：“所以你想用侧切术来避？”

    还是个妈宝男吗？从前怎么没看来？是了，孝顺孝顺，孝占第一，顺占第二，顺着才算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