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太皇太后活着的时候，没少折腾她，她就是想哭也哭不来呀。

    可她毕竟是皇后，太皇太后的孙媳，别人可以打雷不雨，她不行。

    这时候不哭就是不孝。

    皇上以仁孝治天，她作为皇后怎么能带行那不孝之事。

    从前她名声不好，可以不在乎名声，现在她名声好了，也要惜自己的羽。

    午哭灵的时候，郝如月涂了一些贵妃给的药膏，果然圈红红，如丧考妣，泪被熏得不要钱似的往掉。

    同样是门，赫舍里家怎么没有这样的好东西，连她的药膳空间里也没有。

    哭不泪，就想办法熏来，反正泪是自己的泪。

    脑中划过一闪电，她好像知该怎样了。

    第129章 说服

    晚上哭灵结束，郝如月请了皇上到坤宁用晚膳，国丧期间没有酒，菜也差不多都是素菜。

    哭灵哭了一天，小六和小七累得不行，早早睡了，饭桌上只有郝如月和康熙两人。

    没有孩在边，他们常在饭桌上聊天，边吃边说。

    今天郝如月主动挑起话题，康熙始终垂着，说话也淡淡的，好像没什么神。

    这状态从太皇太后薨逝那天就开始了，严格来说是她将太皇太后的遗愿告诉康熙的时候，他就是这副模样。

    他平静，从容，有条不紊地平衡着前朝与后，把什么都照顾到了，人却总是恹恹的，可见心里还拧着。

    看来太皇太后与多尔衮这事，不仅是先帝的噩梦，在康熙心里也是过不去的坎儿。

    “哭灵这几日一晃就过去了，也不知钦天监的风宝地算来了没有？”算来还要建陵寝，也是个不小的工程。

    康熙心里堵得慌，哪里吃得，勉喝几汤就饱了：“连日事多，还没来得及与钦天监说。”

    果然还没说，郝如月也喝汤，今天泪效果太明显，总是渴：“皇上若不得空，可以给太去办。”

    太应该不知这些陈芝麻烂谷。

    这事像刺扎在先帝和康熙心上，谁提谁死，便是太想知，也没人敢跟他提起。

    皇上心里拧着，太并不拧。以太现在的办事能力，绝对可以把这件事办得妥妥贴贴，任谁也挑不病。

    太已经十三岁了，有了自己的詹事府，可以上朝站班，甚至每天都要去南书房，陪着皇上一起批阅奏折。

    在此之前，太一直韬光养晦，皇上的影。在皇上忙的时候，偶尔也充当一替，代替皇上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从来中规中矩，不敢逾越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