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也清楚。往后还会有更多的机遇和挑战，额娘希望你能有一颗平常心。”

    帮太摆正心态之后，郝如月就不涉了，只听太说。说他大致的想法，听他权衡利弊，最后提：“太皇太后临终前提了一嘴，说她喜城里的一条河。”

    刚才领差事的时候，汗阿玛只说太皇太后舍不得后世儿孙，临终前提不想葬回盛京，要在京城周边另建山陵。

    没提河的事。

    不过移走一条河也不是什么大事，哪里用得着汗阿玛心，太没多想，应了一声是：“儿臣问过汗阿玛的意思，太皇太后山陵的规制效仿太宗的昭陵，不超过昭陵，却要比皇后陵寝的规制些。”

    太皇太后是辈，辈分摆在那里，虽然不能超越皇帝陵寝的规制，却也不能简单历朝皇后的旧制办。

    将整条河移过去的话，太想了想说：“不如将那条河变成玉带河，用来排，防止山冲刷陵寝。”

    南巡回来之后，太知皇上心系河与漕运，朝廷一步治理的重也是这两件，没少空跟着少詹士陈梦雷去河总督府溜达。

    于治一，很有自己的想法。

    皇家陵寝可不是简单一个坟，而是由一组建筑群组成，依山而建。

    太说的玉带河，便是这组建筑群之间的系，与山上山的系连通，用于排。

    想法是好的，一举两得，可皇上心里还别扭着呢，怎么可能将月牙河修在太皇太后的山陵之中，能在旁边给留个位置就不错了。

    “玉带河是皇陵的规制，用在太皇太后上，恐怕有些逾矩。”前朝的恨仇，郝如月自己都不甚清楚，自然无意说给太知。

    太这样说也有自己的理：“太皇太后山陵的规制在皇帝与皇后的规制之间，既然老祖宗生前喜这条河，稍微有些逾越，想来汗阿玛也不会说什么。”

    郝如月：孩太聪明，还有主见，绕不过去本绕不过去。

    打腹稿，斟酌措辞，郝如月轻咳一声：“那条河名叫月牙河，在九王坟附近。”

    听见月牙河三个字，太的脸就不如刚才好看了，再听到九王坟，脸彻底黑来。

    太生得像赫舍里家房的人，但格随了皇上，此时黑脸的样简直与皇上如一辙。

    郝如月见状心中一惊，看来太知的远比她想象中的多：“为了江山社稷，很多人不由己。太皇太后历经三朝，两次力挽狂澜，临终前才想要任一次，能成全便成全了吧。”

    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忍不住吐槽，太皇太后又坑了她一回。

    现在她与太说的这些话，太皇太后临终前恐怕都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