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自认没脸去见德西法，她沉默着，只想能趁着这个时间把公寓里值钱的东西收一收，等德西法不在的时候送他诊所里给他留个念想，让德西法只当她和维尔两个都死在那场委托了。

    e把手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里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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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滴——”

    里的是海里的污染海与酸雨，被净化过几遍，非但不可饮用，还隐隐散发着一淡淡的金属味，拍打在脸上又冰又疼。

    “e？你这样我可是会难过的……”

    e用力搓掉自己已经掉的妆，像掩饰那样抹去睛的渍。

    也没有多难过…就是觉车里空落落的，还太过安静，有些不习惯。

    “e？”

    李青被e甩在后，公寓的门关闭，还是没有隔绝他的声音。

    “挡在路中间什么！”

    e暂时没心理李青这个黑川幸的前夫，门就将门锁上，扔开鞋，卸掉武装备，走洗手间洗了把脸。

    e没有声，像没有看见他一样径直往前走。

    “喂！前面的！堵着路什么？我们赶时间！”

    总是在楼烟的李青照旧穿着老衫和衩，踩着个人字拖。他见e回来了，立打招呼，“维尔呢？他可是说这是个大单！回来就能成大人！”

    e轻轻呼一气，听着雨打落在车窗玻璃的声音，忽略掉这座城市总是不间断的枪声与鲁脏话，开车撞翻几个电线杆回了公寓。

    对于恶土的濑田夫妇…他们也把维尔当亲生儿，e也不敢去告诉他们这个消息。

    看来这座城市也真他妈的恋旧啊……依然充满艹的终结特。

久没开过车了。

    明明规划了每一项目标，但现在坐到车里也没有准确的目的地，不知自己现在应第章该什么。

    维尔总说她开得烂，开什么都能要人命，她也每次抢着要开，但现在维尔死了，她倒是不想开了。

    随着e的停留时间，路后方堵了一串的车，后方的车主们叫骂着，完全没尸死在街上的前任车主，也没一个ecpd的警察上来。

    维尔死了，那年轻人和她离开时还活蹦，满怀憧憬，但现在甚至没能死在终结城，而是默默无闻地死在了海里……

    “哟！这不是小公主吗？穿这么漂亮？委托完成回来了？”

    而穿着稀少的莺裹着大衣外，在雨中靠在路边的墙上烟，大方地朝车展颜各异的大和脯，霓虹光将她们的肤打成各颜。

    洗手台前的黑晶屏幕自动识别前方人员的份，翻面变成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