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淡淡看他一，虽然没有说话，眉却微不可见地皱了。

    他扫了一宁楚翊，见他在检查尸的手，犹豫了一，还是缓缓站了起来。

    宁国公父又不是疯了，怎么会为了扶持有残疾的三皇，杀了皇上。

    可他这反应——莫非那尸真是皇上？

    想了想，他用手在尸的脸上用力搓了搓，又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二皇的说辞，本就经不起仔细推敲。

    “是，殿。”

    睿王一直看着他的动作，见他眉皱，显然事跟他预想的不同。尽二皇说宁国公府谋反害死了皇上，但他私心里并不相信。

    余光看到侧边那人微不可见地朝他颔首。

    太监刚转走了两步，二皇又把他叫住，“除了陈太医，看看还有哪些太医在当值，一并叫过来吧。”

    睿王想到最近朝堂上的暗汹涌，相比宁楚翊谋反，他更相信是二皇为了争夺皇位，暗中对皇上了手。

    睿王份尊贵，以前也曾经随皇上上过战场。就算他此刻没有穿王爷补服，只是一素衣，就这么静静地负手而立，通气势也不容人小觑。

    再说，宁楚翊的世他大约也知一二。他年纪轻轻就能靠自己的能力升到锦衣卫指挥，可见并不是什么蠢人。

楚翊在睿王一旁蹲，用手把尸的颅扳过来，仔细端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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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古往今来，为了那把龙椅，天家之间互相残害的事屡见不鲜。但睿王还是不希望重昭朝的江山，落到二皇的手里。

    二皇忍怒火，换上悲痛的神，沉沉叹了一气，“皇叔，侄儿明白您的心思，我也不想相信父皇不在人世了。可是……罢了……”

    宁楚翊眉越皱越，他原以为这尸的脸之所以跟皇上一模一样，是了人面。可他检查了一圈，却并没有找到。

    要是他拒绝，那说明尸真有猫腻。

    “二殿，可否请陈太医过来一趟？”

    他让二皇把陈太医请来，也存了试探的心思。

    二皇心有怒气，但他还没有坐上那把龙椅，若是此刻跟睿王翻脸，实非明智之举。

    都净净的，显然这脸上也没有化妆。

    二皇一副不忍心再提的悲痛，转吩咐边跟着的太监，“去请陈太医过来一趟。”

    自然知杀了皇上，对他没有丝毫益。

    睿王虽然没有明说，但他要陈太医过来，就说明他相信宁楚翊那个杂的话。

    睿王嘴翕动两，一句“不可对皇上无礼”的话已经涌到了边，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缓缓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