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忙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刘二全拉着顾延朝去小卖买烟，到了小卖，才知云忱今天本就没来钱。

    顾延朝没心思烟了，糊了一会儿就说困了，转去了云忱家里。

    他没惊动刘月圆，摸黑了云忱的房间。

    云忱侧躺在床上睡着，呼很轻。

    顾延朝以为他又病了，伸手摸他额，又用手背贴贴他的侧脸。

    不。

    正要收回手，就看到他怀里抱着的那张照片。

    他好奇地相框来看，看到照片上的小男孩儿站在父母中间，天真地仰起白的小脸。

    还可的。

    顾延朝被突然冒来的想法吓到了，把照片扔在桌上，推了云忱一把，揪着他耳朵喊：“喂，醒醒，该吃饭了！”

    席上的少年惺忪地睁开，抹了：“什么饭？”

    顾延朝打开灯，里噙着抹嘲笑：“睡醒了就想着吃，那息。”

    云忱看清来的人是谁，抿着嘴坐起，把卷到前的衣角往拉了拉：“对不起，我睡着了，我现在就去钱……”

    顾延朝目光从他那截腰上收回来，：“得了，关门了，明天再去吧。”

    云忱：“好。”

    顾延朝：“对了，给你带了好东西，就在厨房筐里，你去了当你娘俩的晚饭吧。”

    云忱，迷迷糊糊地站起。

    也不知他拿了什么过来。

    可能是一只？

    云忱这样想着，礼貌地谢，穿上鞋去了厨房。

    顾延朝叼着麦梗倚在墙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不一会儿，厨房里发挪动竹筐窸窣的声音，然后就是少年压抑的一声惊叫，还有摔在地上的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