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忱的语调很慢，滞缓，有时候要呆愣上许久才回过神来。

    周泾之就会耐心地把问题再问一遍。

    周楫之是被当质的弃，书读的少，仗打的多，听不懂这些晦涩的东西。

    但看周泾之越来越亮的睛，也知云忱讲的很有价值。

    周泾之不知哥哥用了什么法，但他也顾不上想太多，在纸上圈圈写写，觉今日的老师很不一样。

    他问到国策的时候，云忱似乎很欣喜于他的问题，开始知无不答。

    “殿可明白了？”

    “明白。”

    “可明白了？”

    “明白。”

    “复述一遍。”

    若是陈垚，就会撇撇嘴，脸沉去。

    迫于他自己还不是皇帝，还要利用姚家的权势，也不敢真的耍脾气，只是拿着手里的东西扔，：“明天再说，明天再说！”

    照大成礼制，夫考校时，学生要站起来回答。

    周泾之猛地一起，云忱就意识地缩了肩膀，惊慌地用手抱住了。

    周楫之一直盯着，见状连忙过来着发安抚，一记刀飞过来：小，动作轻！

    第379章 病人帝师又吐血了28

    这一午的时间，周泾之可谓是受益匪浅。

    他不是周楫之。

    他没打过仗，没平过叛，从小在礼制中大，时时刻刻恪守着尊师重教的准则。

    周泾之听完，起要谢，抬却是一愣：“老师，您哭了……”

    周泾之的虚心和礼待让云忱的眶渐渐红了，泪也掉了来。

    陈垚顽劣，是云忱少年时最大的心结。

    如今，这心结差错地解开，云忱心又是喜悦又是酸涩，泪就怎么也止不住。

    云忱抹掉泪，声音微颤：“殿好学，是百姓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