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秦人皓已经急匆匆地从副驾去了。

    司机以为养尊优的少爷终于忍不了这颠簸了，连忙踩了脚刹车，却引得后座上的人不安地轻哼了声。

    司机的声音从侧传来：“少爷，您要是觉得难受，咱们就把车停在外面。”

    这是周云忱家的那个小镇！

    云忱连忙嗯了一声：“秦总，您不舒服的话就把车停在这儿吧，我自己去……”

    少年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也不知自己该什么，怯生生地要将目光移向司机和旁的助理求救，侧的车门却忽地被人从外面拉开。

自己边的这个人、早已潜移默化地血，成为自己无法分割的一分时……

    玻璃划开手腕并不会直接死亡，秦人皓在失血中也越来越恍惚，剧烈的痛苦褪去后，睁开就来到了这里。

    秦人皓捡起那块沾了血的玻璃，眶通红地扶起地上的人，将玻璃轻轻放在他的手中，握着他的手划向自己的手腕。

    周云忱的怯生生的声音缓缓响起：“秦、秦总……怎么了？”

    秦人皓握拳，额上青慢慢涌现。

    -

    现在，我来给你赔罪了，希望你辈不要再碰见我这样的混……

    经历了那些，秦人皓明白，自己就是他的灾难。

    秦人皓艰难地转过，十八岁的少年穿着洗的发白的运动衣，不光是目光不敢直视他，就连双手都哪儿也不敢碰，规矩地搭在膝盖上。

    秦人皓睛通红：“云忱……”

    是我亲手害死了你。

    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在第一次去接他的路上，自己不是……

    助理和司机动作奇一致，唰的开门唰的去，整齐的像提前排练过。

    即使是梦，也不能像之前那样再靠近他！

    事已经走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是梦吗？

    秦人皓再醒过来的时候，前是慢慢后退且参差不齐的树木，颠簸也越来越剧烈。

    此时的他，正在一辆慢速行驶的豪车上，而车外的路坑坑洼洼，细瘦的树枝被咸腥海风的摇摇坠，环境实在是有些恶劣。

    秦人皓怔然看着车窗外的景象，忽地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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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是细弱的一声，听在秦人皓耳朵里也像是一声剧烈的轰鸣。

    果然是梦。

    秦人皓力气大的几乎要扯掉车门，俯来，朝车里的其他人：“车。”

    云忱也急着要跟着车，手忙脚，被秦人皓红着扣住了手腕。

    他瞬间就僵住了。

    秦人皓声音沙哑极了，急迫地对司机：“不要往前走了，调。”

    自己还没到镇里去，少年就已经现在他的车里了，不是梦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