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的歌，好土。”

    “你还是听不听？”

    郁宁偷偷解他的睡衣纽扣，“听。”

    季南枫清清嗓，哼了两句调才开，“甜，你笑得甜，好像儿开在风里，开在风里……”

    如果季南枫是炎炎夏日里，暴晒后燥烈的青草，那他的嗓音，就像是大雨倾盆后，剥开云雾的黎明。

    郁宁的燥逐渐抚平，他听着季南枫的心，终于安定来。

    郁宁错失了保送的机会，只能和其他艺术生一样，专注联考集训，转战不同学校的艺考。

    距离联考仅剩一周，郁宁和学校请了假，把时间都用在联考冲刺上。

    当天的课程结束，天空不作，起了瓢泼大雨。

    景繁背着画板急匆匆跟过来，“小宁，你要走了吗？”

    郁宁翻找雨伞，“嗯。”

    景繁：“你自己回去吗？”

    “嗯。”郁宁尝试叫滴滴车，但峰期，本无人接单。

    “你男朋友不来接你吗？”

    郁宁迟疑，“男朋友？”

    他并没有把和季南枫往的事告诉景繁。

    “就是上次雨的时候，开奔驰车来接你的男人。”景繁眨眨，“还帅的呢。”

    郁宁撑开伞，“他不是我男朋友。”

    “小宁，你先别走，这么大的雨，还是坐我爸的车回去吧。他上就到了，你这样会……”

    话音没落完，景繁收住嘴，他目光定格在停院的蓝跑车上。

    景繁低编辑短信。

    「爸，雨太大，太危险了，您不要来了。我坐同学家的车回去。」

    景繁撑开雨伞，跑了过去，“季南枫，真的是你呀！”

    季南枫放玻璃窗，“郁宁来了吗？”

    “他已经走了。”

    “他急什么，自己走的？”

    “嗯，走好一阵了。我也是说，他何必那么着急。”

    景繁继续说：“也可能在路对面，有男朋友接他吧，就像上次一样。小宁真幸福，有那么好的男朋……哎？季南枫，你别走啊，我也没人接，你能不能……喂！”

    晚峰的雨天，路途不好走，路上的人又多，季南枫被堵得心烦，他不断给郁宁打电话，始终没人接。

    季南枫被堵了两个多小时，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九。

    季南枫憋了一肚火，他推开郁宁的房门，“你嘛呢，怎么不接电话？”

    郁宁刚洗完澡，衣服穿得松松垮垮，正在发，“手机静音，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