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军训还训练抱人？”

    “得着吗！”季南枫从他手里拽来衣服上，“你还画不画了？”

    郁宁不再逗他，把人引到沙发上，“找个舒服的姿势休息，或者睡一觉。”

    “我不用奇怪的动作？比方说踩个跷，个碗之类的？”

    郁宁：“……你说的是杂技，我这是画画。”

    季南枫撇开，撑着太，懒洋洋靠在沙发，“这样行吗？”

    郁宁先拿铅笔起稿，“行，怎么放松怎么来。”

    季南枫打了个哈欠，“你不会趁我睡着，再上我吧？”

    郁宁拿着铅笔，面不改，“想多了，我懒得动。”

    季南枫：“……切。”

    “你绘画大赛落选了？”

    郁宁：“就这么想我落选？”

    “不是说落选的才会过来？”

    郁宁走过来帮他调整衣领，“我主动申请来画的。”

    “哦，但你们艺术家也太费群众了，还得一人一个模特？”

    郁宁返回去继续画，“其他房间是四人一个，只有我是一对一。”

    “我就看不上你们学院的差别对待，谁还没个当画家梦想，不能你是保送的，就能有特殊优待啊。”

    “这和保送无关，是我主动申请的。”

    季南枫：“为什么？”

    郁宁停笔，“你说为什么？”

    季南枫心思晃了一，目光转移到另一边，“哦，那我卖力。”

    “这事不用你卖力，我卖力就行。”

    虽然明知郁宁的义，但季南枫就是想歪了。他小声嘀咕，“大不了以后我卖力。”

    郁宁停笔，“你说什么？”

    “没事。”季南枫往上坐了坐，“你赶画，别浪费我大好的光。”

    “麻烦收收你的心，我想画的是帅哥，不是脸红的帅哥。”

    “我要睡了，别打扰我。”

    季南枫很困，但他并不想睡，又抹不开面。直到听不见铅笔的声，他才偷偷睁开了。

    坐在他两米外的郁宁，正托着调盘，把全的注意力放在画板上。

    临近黄昏，橙夕从窗边打一片光，被书柜折一段几何影，刚好落在郁宁的上。

    季南枫看着影里的人，失了神，缓慢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时，上盖着毯，郁宁已经在收拾画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