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过大他五岁，却一夜苍老。早已不见当初的英俊沉稳，更像饱受摧残的孤独老。

    季贺文隔着玻璃窗，语气显得温和，“立哥，你还好吗？”

    成立州答不理，“季贺文，事到如今，你就不必装善良了吧。”

    “立哥，你为什么要害我？这么些年，我一直把你当恩人、当大哥，我从没害过你，你没理由这么。”

    成立州神冰冷，“你个破摆地摊的，有什么资格和我称兄弟？”

    “不过是条给了二十万就哈腰的狗，凭什么仅用十几年，就骑到了我上？你个土包，凭什么？”

    “立哥，当年我跟你说过，未来几年，房地产市场必将落寞，让你和我一起、新能源和人工智能。”

    季贺文摇摇，“我苦婆心，劝了那么久，但你却一意孤行。我们本来可以一起发展，共同富裕的。”

    “你的思想太老旧了，应该多接新鲜事，多了解年轻人的想法，否则也不至于这么快被淘汰。”

    “我不需要你来说教。”成立州绷青，“季贺文，你已经赢了。何必再来这里叫嚣？”

    “要不是我养了条畜生，也不至于这么惨！他生来的时候，我就该亲手掐死他，就不该让他看到太！”

    季贺文咬牙，此前的温和早已不见，“成立州，你还执迷不悟？把错误怪罪在别人上？”

    “少在上的说这些！是啊，你家幸福和睦，你有个你、愿意等你的老婆；还有个倾尽所有，都要帮你守住公司的儿，你的人生宽阔明亮，你当然可以像个圣人一样！”

    成立州用力拍着，“可我呢？从到尾，除了养了只畜生，我一无所有！”

    “没有那个畜生，我也不会沦落到今天！”

    成立州攥拳，“不是你儿背叛，而是你先把他当工、当敌人，不护、更不信任。”

    成立州嗤笑，“这些年，如果我没有防着他，早被他害死了。”

    季贺文：“他如果真想害你，就不会冒那么大的风险，心急如焚去害我。”

    “那是他笨！”成立州冲他吼，“他想害死你，从而得到我的信任，再死我！”

    季贺文无奈摇，“如果他想害你，就不会把证据设置多层密码，藏在那么隐秘的地方。如果他想害你，完全可以在抓监狱后，把你的事说来将功补过。”

    “但他通通都没有，他唯一的，就是不停求人往外传话，希望能见你一面，仅此而已。”

    “儿为你坐牢，你为人父，竟无动于衷。”

    季贺文满恨意，“你说的没错，成胥的确是个畜生，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但都拜你所赐，你这人才是最该遭报应的畜生！”

    “活该你妻离散，活该靠亲生儿找到的证据，把你送监狱！”

    “活该！”

    季南枫开电脑，登陆了nit青年画家联盟的官方网站，并搜索了郁宁的名字。

    在他的个人主页上，能看到他所有公开的绘画作品，还有相应作品的易记录。

    郁宁为了给他筹钱，卖掉了很多喜的作品，包括那副，去年寒假写生时画的“冰湖梦境”。

    季南枫通过易记录，找到了购画的买主，共二十多幅作品，全被同一人收购。

    季南枫开购买者的个人主页。

    是个新注册的账号，上面没有任何动态都，就连ip地址似乎也修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