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破的那层窗纸，像是包着糖的纸，哪怕不打开，那香甜的味便足以他鼻尖。就是隔着糖纸舐，也能令他颤栗。

    他开始迫不及待期待与陆听澜在仙界的生活了。

    而当他真正踏仙界时又发现，这里琼浆玉无数，灵气充沛，便是无边景，他畅游天地，与天地同寿，是真正的无忧无虑。

    但他找不到陆听澜了。

    原来陆听澜自有天地，他来此游玩一遭，觉得无趣便又离开了。

    他找不到陆听澜，就像他不知陆听澜是从哪里来的。

    他宁愿当初没有飞升，这样还能和陆听澜再待在一起，一起千年，万年……

    雁景惟自然而然便生了这番心思，被双重幻境引诱，想让他在最后关功亏一篑。

    雁景惟被动摇了心神，幻境很满意，打算继续蚕……

    嗯？怎么不动了。

    “我要问问他，我要问问他。”

    问他为什么这么狠心就走了，问他为什么半不留恋。

    雁景惟的心声响起，一声一声的，比什么幻境带来的动静都要大，这般执念，终于令他挣破幻境。

    他过了这一关，却不是想通了接受了，而是太执着，执着于找一个答案。

    然而当他睁开，看到双放着光的陆听澜，还有在四周看着他们的人……

    他知，来不及了。

    ……

    这条升仙上，没有陆听澜。

    走着走着，陆听澜就不见了。

    像幻境里那样。

    ……

    陆听澜在喝茶，和天谈心。

    “送我回去？我以为你早已经替我好了选择。”陆听澜。

    祂的声音响起来：“幻境只是将你心中的恐惧放大，引诱一番，并不能替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