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到房间中央的空地，重新换了个姿势，不过依旧把许棉绕在中间。

    许棉警惕地关注大黑蛇的动向，趁对方还在调整，右前爪慢慢探爪尖，仿若不小心般，在爪面的蛇鳞上划了一。

    漆黑如墨的鳞片上没有留一痕迹，仍旧光洁如新，许棉觉得自己好像在划一块的钢铁。

    完，他放弃偷袭了。

    傅闻礼冷旁观，这只蹬鼻上脸的小蠢猫，还敢用爪试探，该不该说胆大呢。

    一张纸可证明不了什么，惹他不兴，他才不什么关系，分分钟解决掉。

    不过，啧，算了。

    许棉不知傅闻礼一晃而过的残忍想法，这完全老实地趴在蛇上，活像一块黄褐的泥砖，两空空。

    不甘寂寞的傅闻礼用尾尖怼了怼许棉的小，成功接收到许棉敢怒不敢言的绪。

    “你想偷袭我？”

    许棉：“没有啊。”

    蛇嘴咧开，一抹古怪的笑意，“你力量太弱了，那么轻的力，挠鳞片是没用的。你可以试试趁我不注意，攻击我的睛和颈，最好是用你那聊胜于无的爪。”

    “当然，你再往后退一就是我的腹，打那里也可以，都很有用的。一会儿我就要休息了，你可要把握机会。”

    许棉：无助地抱着自己瑟瑟发抖。

    疯。

    傅闻礼很开心，仿佛许棉的恐惧就是他的快乐源泉，“你不想试试？”

    许棉面上疯狂摇，目光前所未有的毅，努力说服：“傅先生，我不会伤害您的。”

    不会伤害你的。

    时隔几十年，同一句话自不同的人中，好像时光河里，两辆来自不同方向的列车同时呼啸般驶向中间的站，而那里只有傅闻礼一人在原地等待。

    扁平的蛇停在半空，眸光骤然缩了，森冷幽然的瞳孔散发波光，定定地看着前的小猫。

    蓝睛灵动明亮，傅闻礼在里面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一个他一直厌恶的、丑陋的、引以为耻的躯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