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鹿梨僵地开通话录音。

    录音里她和江绎的声音被清晰地记录来。

    ——我录个音。

    ——但我不想说了。

    ——再说一遍嘛，我没听清。

    ——没听清就等一次。

    ……

    鹿梨越听越云里雾里，不过好奇心引着她还想继续听去，房间门突然被人敲了。她意识关掉手机，睛往门的方向看。

    江绎散漫地靠着门，低看向她：“醒了？”

    他随：“来吃早…”

    又突然顿住，纠正：“吃午饭。”

    没想到江绎会在，鹿梨僵了几秒，随后慢慢了：“…嗯。”

    江绎微抬了抬示意，手拉着门把想重新关上，安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鹿梨絮絮叨叨的声音。

    “江绎你怎么这么狗呢？还不让我去，不让我喝，你就能？”

    “就仗着我喜你啊？”

    “……”

    空气再次沉寂了几秒

    鹿梨盖弥彰地关掉录音，尴尬地问：“……你什么都没听到吧？”

    江绎揭穿她：“什么都听到了。”

    这意思就是，这些话她的确是对江绎说的。

    鹿梨卡住了，近半分钟没说什么来。对她不利的证据是她自己留的。

    “谢谢你又提醒我，”江绎看她，“我仗着你的喜胡作非为。”

    对视了几秒。

    鹿梨意识抿了，心虚得像只弱小且可怜的小鹌鹑。

    江绎用指节在门上用力地敲了，毫无绪地说：“来吃饭。”

    ……

    因为理亏，鹿梨没磨蹭，洗漱完就小心翼翼地走到客厅，看到饭桌上摆了一排她喜的菜。

    她走近，看着江绎把吉娃娃拎到它的饭碗前，吉娃娃朝江绎嚣张地叫了几声，江绎又接着温柔地了吉娃娃的脑袋。

    鹿梨一时不知该问吉娃娃还是江绎为什么在这。

    她艰难地开：“你怎么在这？”

    江绎皱了眉，也反问了她一句：“你最近没顾上吃饭？快跟它差不多了。”

    它指的就是。

    鹿梨视线拉，和吉娃娃对上。

    “它又是哪来的？”

    “好丑啊。”

    吉娃娃似乎是知鹿梨在说什么，朝她咆哮了一声。

    虽然小小一只，声音还大的。

    鹿梨退了一步，小声：“还凶。”

    江绎看一人一狗对峙，有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