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唱完了，百里煊才说话：“漾，渴了就自己喝。”

    百里煊靠在树桩上缓了会，好受些了才带着鱿漾去喝。

    百里煊看着他这么张，十分欣，眉舒展开来，笑着说：“只是麻了，很快就好了。”

    “是你们呀！”老和尚似乎并不意外。

    百里煊向他抱拳，直接开门见山，诚恳地说：“还请大师能与我回去一趟，给当今皇后场法事。”

    百里煊叹了气，背靠在树桩上，闭目养神，并没有睡熟，小鲛人在他怀里扭了扭，似乎在寻找一个舒服的位置，等他安静来了，百里煊再帮他把落的衣拉上来，盖到脖那。

    很快，那扇破旧的门发刺耳的咯吱声，被人打开了，开门的和尚正是昨日他们在半山腰遇见的那个着斗笠的老汉。

    翌日，一缕和煦的光照在鱿漾白皙的小脸，得不像话，鲛人都得十分致，鱿漾的模样在鲛人之中都是尖的，所以人类就没几个能比得过他的，这也让百里煊更加的担心，因为这相太显太张扬了。

    老和尚那张布满了皱纹的脸上波澜不惊，目光沉稳地看着百里煊说：“来说吧！”

    鱿漾卷翘如蝉翼的睫扑闪了两，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讨喝，张开两片有些的，声线还带着几分刚醒来时的慵懒和糯：“煊，渴了。”

    休息了一晚，还得继续上山，走之前百里煊先让鱿漾去里泡泡，然后又去砍了颗竹，了几个装的竹筒。

    百里煊心都要被他叫化了，正准备抱着他起来，刚动了一，就皱起了眉，因为一整晚都是这个姿势，所以已经麻木了，需要缓一缓。

    百里煊牵着鱿漾的手走来，经过老和尚边时，鱿漾看到他那张老化松弛所以显得有几分狰狞的脸，本来就有几分害怕，突然这个老和尚对他一笑，皱纹挤在一块，但他的牙齿居然还跟年轻人那样整整齐齐的，这很奇怪，鱿漾吓得躲百里

    鱿漾看着他皱起的眉，立即张起来了，坐在他上担心地问：“煊怎么了。”

    “嗯。”鱿漾开心地晃悠着自己的两条。

    “谁呀，门都要敲坏了。”里面传来一个苍老却有劲的声音。

    百里煊背着他上山大气都不用，到了山就能看到一座破庙，青砖琉璃瓦，经过时间的洗刷，原本的颜都不清晰了，墙上和瓦上都是青苔，绿意盎然，破庙里有颗大的菩提树，隔老远都能看到那颗苍天大树，几乎把庙宇给笼罩住了，听人说那棵树有灵，能听懂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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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煊连忙拉住鱿漾还在敲门的手，顺手帮他拍掉手上沾染到的木屑和细碎的红漆。

    百里煊知他走不了多远的路就会难受，所以从一开始就背着他。

    就好像看到大海在前，但有海恐惧症的人听到这声音的话，肯定会觉得骨悚然。

煊提心吊胆，生怕他被其他人发现。

    鱿漾见他没事，就不担心了。

    百里煊把鱿漾从背上放来，上前去敲那扇掉漆的门，鱿漾也跟着他一块敲，因为用力过猛，门上已经翘起的红漆唰唰地往掉。

    鱿漾抱着那几个竹筒，趴在百里煊宽厚的后背上，枕在他肩膀，给他唱歌，没有词纯音，声音空灵且悠，在凡间从未听到过这声音，因为人类也不可能发这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