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年关。冻僵的手指，写不完的温

    卸的月光，或厚或薄

    在一篇诗稿里围炉

    在这残余梦想的异乡

    披上奔波的目光，上路，上路

    风不渡，三月，面朝黄土

    在今夜，思念淬火

    枯瘦的言语在冻土里沉默

    很多事无可藏

    小雪，大寒，枝叶在心里开放

    哪一可以鲜活？绿意

    安然来到，声响迈过第二天的上空

    二

    我坐在偏远的地方，南方以南

    穿衣，压低袖

    哨音一定飞得很远

    我是后来，在农历里抛荒时节的孩

    面朴陋，目光响亮　　　　哪个调，可以让我静坐来

    忘掉心事的主语

    望，或是正视墙上的日历

    多想时日走来，我上去

    正视自己的远近与黑白。不急不缓

    我找不到位置，腊月，我是路过的？还是走开

    三

    我的梦已赶去好远的地方，第十三个月里

    看不见你，没有噪声和域，汗好亮

    缩影一个小小的自己。季风豪迈

    无力，无声息，在腊月的缺

    解散，本就散落的心事，一寒气

    冬的第二节上，我草草裹衣。谁给羌笛

    谁又晓谕浪的归期

    那些结伴在夜里寂寞的人们，看见远的星光

    可会说？会呤？会唱故土的清音

    是我，是我在这里，赶赴一场风起云动的意

    四

    和草芥一样，我的浅，在光雨里

    来秋去。守旧的火把，亮一次，灭一次

    谁是渴望燃烧的，把骨灰带回去

    当风起，我们都是唱散调的尘埃

    从不怀疑光明

    我不能把自己释读，也不再将自己倒立

    站在三月的岸边

    饮桃，阅读，安息

    等那个从对岸来的人。那时

    我的目光还在心上茂密

    五

    近来，乡音越来越重，自由而大声

    游走在异乡的风里，说不全细节

    离我们远去的，青，桂鱼

    我始终在门外看风景。准备上好的愿望

    给你，给心的，陌生的人

    腊月变得清晰起来，从未这样仔细看见你

    仿佛听到自己和时日涉的声音：你是谁

    到哪里去？别这样问我

    我的一无所有回答不这样的问题

    是的，回答不

    我这样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