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珏失了理智。

    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令她受到他的痛，联结，共享痛苦。

    郑雪拧着眉，闭上了双，大抵是痛得狠了，伸的手想抓些什么，被贺兰珏合握在掌中。

    “雪，雪。”心痛到极，愉亦攀上峰，他将她的名字在齿尖，辗转缠绵地唤无数遍，嚼碎了，吞，痛了也要印刻灵魂，永生不能忘。

    这世上，只有这个叫郑雪的女，曾令他痛彻心扉，不得，杀不得，舍不得。

    世间诸般难题，都凝作她的模样，贺兰珏撞得破血，始终寻求不到正确的答案。

    郑雪被关在了珠玑阁。

    珠玑阁有两楼，一楼是读书写字的地方，置有笔墨纸砚，也有少许藏书，二楼有各书籍，括经史集，甚至能找到打发时间的话本。

    除了话本是新购置的，其他都是贺兰珏翻阅过的旧书，许多书页上还留了他的笔迹。

    那日两人将荒唐二字发挥到极致。

    到后来，人榻被灵力震塌，贺兰珏一手拂落书桌上堆积的杂，将她放了上去，书架，窗台，屏风，乃至铺在地上的那张毯，都留二人恨织的痕迹。

    他在她的肌肤上烙细细密密的齿痕，将她迫到极致，又温柔吻去她角坠的泪滴。

    整整三日，郑雪双脚没有着地，贺兰珏也不是无时无刻都有那样的力，偶尔他会停来，哺给她一冲来的，又或是抱着她，站在窗畔看窗外的风雪连天。

    等她终于能落地时，得站不稳。

    贺兰珏怒气终于消弭大半，抱着她去寒泉中沐浴。

    泉冰寒至极，贺兰珏以自为炉，灵力运转，使得周起来，再将郑雪拥在怀中，替她搓洗了全。

    沐浴完毕，贺兰珏将郑雪抱回珠玑阁，拿来祛的脂膏。

    郑雪太累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他了些什么，全然不记得了。

    而在这之后，贺兰珏再未来过珠玑阁。

    榻边有女衣，是为郑雪准备的，郑雪换上衣裙，调动灵力，惊觉自己的修为又涨了一大截。

    终究是落后贺兰珏许多，珠玑阁有贺兰珏设的结界，郑雪不去。

    如今的她已经辟谷，无需有人来送或辟谷丹，已有好几日没见过其他人了。

    郑雪实在无聊，就去二楼找了些话本，坐在窗台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