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侯面尴尬，“还是我来说吧，当日兵祸起，我娘，英国公夫人同她即将临盆，在逃难中挤在一个山中生儿，因为太过慌，英国公夫人只来得及看了儿一，就把儿给结拜妹柳姨照看，她拿着砍刀山协助英国公御敌。”

    他堂堂宁远侯不说被顾熙牵着鼻走，始终落于风。

    顾熙脑里还残留着原本的记忆，何况这段日，他清楚到顾家人对自己的好。

    “上半年，柳姨时常噩梦，她经过僧指向母亲吐实，而母亲才记起，当日她是见过儿的胎记，我上并无胎记，母亲这才相信了柳姨的话。”

    洒脱不羁莫过于顾郎，如今京城还有这样的传说。

    “熙儿——”

    二老反复说着顾熙是自己的儿。

    顾老太用袖捂脸痛哭，“当日我——我就不该在山里同母夜叉一起生，只定是怕；菩萨原本给我的儿被母夜叉抢了去。”

    这满满的嫌弃宁远侯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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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远侯微微一愣，顾熙势之后却又不着急认英国公，从他踏门，同顾熙见面后，顾熙的言行几乎都在他的意料设想之外。

    宁远侯：“……狗？”

    而且顾老仿佛读过书，说话很有条理，相反英国公据说跟了太祖后才会写自己的名字。

    “当时你不会哭，气息也弱，柳姨特别着急，既然担心外面的状况，又怕你养不活，许是太担心，柳姨抱着你摔倒了，她躯压住了你，听柳姨后来的表述是你没了呼——”

    顾老哽咽，泪再次落，“这是要我的命，挖我的心，你怎么就不是我儿？我一直都信熙儿你是我门祖上冒青烟得来的麒麟儿，才不是——不是顾狗的儿！”

    顾嘉瑶都有同顾源了。

    “怎么？他了英国公就忘记了自己的小名儿？当着他的面，我一个敢叫他一声顾狗！当年他还偷过我的饼，不是遇见了那个母夜叉，指不定他早被饿死了。”

    宁远侯苦笑，“她怕英国公夫人怪罪没照顾好儿，怕承担责任，她见山里还有一个昏睡过去的产妇，儿健康红，便把我们给调换了，只想着如此可以同娘亲代，不会被母亲责怪。”

非是因为疚还是别的什么，我并非草木无之人，您是把我当作亲儿看待的。”

    顾熙跪在顾老面前，顾嘉瑶连忙扶起蒋氏，同样跪来。

    顾老抹了一把泪，“熙儿一岁上就会被诗词，三岁上连千字文都能倒背如，又生得粉雕玉琢，如同观音坐童，人见人，他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儿？那块胎记——我从没在意过。”

    仿佛他们之间的差距不是一尊侯爷封爵就能弥补的。

    “无论我同宁远侯谁为您的亲，我以为是中最难过莫过于父母，二老才是受到伤害最大之人，无论生恩养恩孰轻孰重，您对他有生恩，对我有养恩，我同宁远侯都会回报您。”

    顾嘉瑶偷偷撩起睑，两家是认识的？

    “一个连名字都不会写，整日偷摸狗，人嫌狗憎的混怎么可能生得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