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嗯。我知了，你快回去休息。”

    顾雪一生没有过一天学校，为数不多的知识都是哥哥教的。

    她没有知识，但有丰富的思想脑。

    世间万皆平等，到了夜晚就会黑，到了白天太就会来，到了天树木就会生发芽……没有什么是特殊例外。

    为什么她偏偏是例外？只因为她是女儿吗？

    顾雪永远也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

    顾凌之前一直懦弱，他为妹妹争取过无数次，但每一次都没有倾尽全力，父母一生气，他也只能乖乖妥协了。

    直到……直到失去，才知有多么的遗憾。

    就在他定决心帮妹妹脱离苦海的时候，妹妹却离开了。

    她是自戕的，就用他端去的碎碗片，那个柴房里被鲜血淹没，留的血迹怎么也拭不完。

    可悲的是，妹妹连个葬礼都没有，随便就掩埋了。

    妹妹的离去对顾凌的打击很大，因此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每天不吃不喝，就是看着窗外发呆。

    顾妈妈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容不得他发生半意外。

    因此，她听从了医生的建议，让他远离致郁因素，这才送他来到祖上老家青河镇来居住。

    乡镇上少了太多纷纷扰扰，生活环境单纯，顾凌的病才慢慢有好转。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懦弱？我也很恨自己，我要是决地挡在她的面前，抵制他们的不公，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这个年代重男轻女的思想很严重，林珊月惊得瞪目呆，无法想象，那么一个单纯活泼的，和她一般大的女孩，竟然过着这样的生活。

    她还是有钱人家的孩？

    那普通人家的呢？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林珊月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已经很勇敢了。”

    要想慢慢扭转这思想，那至少得20年，不是一朝一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