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就恨……我了？”

    “你这么着急，就走了。”周禾一行老泪了来。

    “别哭……你别哭……我这一世够本了……不走也不行了……”江绿语不成句，她真真的好舍不得，可是她必须得走了。

    她又絮絮叨叨说了些，说到京市的四合院，她问周禾当年那十万值不值。周禾苍老的手扶着她，说它值不值的，他都不在乎。

    江绿笑笑，终于问：“赵斌可还在外面？”

    “在的。”

    “让我和他单独说几句话吧。”

    周禾退了去，也把孩们叫了去，就剩赵斌和江绿。

    赵斌也老了，可是风采依旧，眉笑地看着妹妹。

    “哥哥，”江绿伸手，未语泪先。

    赵斌上前握住，“你说。”

    “一世，你别来找我了，你过你自己的生活去。”

    赵斌摇摇，声音低哑，“我办不到。”

    江绿闭着睛，泪又了来，“你为什么这么固执呢？一千年了，够了。”

    “不够的，哪里够，说好的守护你生生世世，少一分少一秒都不算数的。”赵斌说到这里冲着江绿痴痴地笑，“你告我大哥，这一世可喜？”

    江绿艰难地，声音哽咽，“喜的，不能再喜了。”

    “那便是好的。”赵斌呼一气。

    就在这时，江绿一只手向前伸去，嘴张了几，却没发声音。

    “丫，别怕，我会来找你。”赵斌抓着她悬空的手，地包裹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