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茵在耳边的哭声便有些刺耳起来。我闭了闭，压脑中纷杂凌的思绪，猛地手在她脑后横掌一击，将她敲过去。这一掌乃是掐好着力落去的，以芷茵她的修为，没有个多半日只怕醒不了。

    慕寻将她一把抱住，蹙眉来看我。本上神此刻却不想见到他那张脸，转便往司里走：“她这样哭闹怕会误事，你将她抱我司里让她睡会儿。我急急赶过来，也不能这样衣衫不整蓬垢面地就去面圣。你且稍稍一等。”

    如今立在着玉雕金砌的凌霄大殿上，再去回忆自己方才那番话的语气，竟也是对着慕寻时从未有过的僵冰冷。又不禁苦笑，几个时辰前我还怀疑自己的举动有些不像自己，现看来，本上神的本尊果然是方正正宗宗的石，一如往日里断每宗案时，冷得很。

    正想着时，却听座上天帝居临地盯着脚跪着的苻启，不不慢地开：“二皇单麟，你可知罪？”

    这不徐不疾、缓缓来的十一个字，落在我耳边却有如突然炸开的惊雷，我猛地瞪大睛看向慕寻，在看到他那波澜不惊的神时突然脑中翁的一声，有什么线缓缓地连了起来。

    苻启却是讥讽一笑，抬正正迎上天帝的目光，抬着颚倨傲地反问：“我何罪之有？”

    我了手——他这是承认自己就是单麟了。

    “无罪？”天帝兼之听闻他的话，冷冷一笑，“慕寻上神，你且将二皇所犯罪责一项一项列来与他听。”

    “是。”慕寻向座上的天帝颔首以示尊重，转看向苻启，目光是我所不熟悉的冷厉，“族二皇单麟，因一己之私挑起神两族争端，涂炭生灵，不思悔改，被判以极刑。行刑时假死逃脱，后施计毒害无司司主昔离上仙，并借其化名苻启，潜天界意盗取玄光宝镜为祸三界。”他顿了顿，看向苻启的微眯，“以上诸事，二皇认是不认？”

    我一怔，是了，我记得上位无司司主昔离上仙的本，正是一只六尾的白狐！

    单麟冷哼一声，并不答话。殿一时陷了沉静之中。半响，天帝正要开再说什么时，却忽听殿司尖细的声音传来：“南海四皇常佑求见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