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起看着那片灿烂的星海，由着风自己的发，我闭上了。活了这二十万余年，这样的生命，究竟是为了什么来着？也许六万年前，我其实就应该死在芷茵的玄霜剑就此归尘，那些余的恨仇便都只是他们的事，同我无司主无甚相。又或者，从一开始我就该是那样一尊冷的石像，随着岁月被风侵蚀，一一消失殆尽，无知无觉。

    唔，郄辛不是说，我是石，没有心的石么？那么此刻腔那真实的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和疼痛背后那望不到的空旷又是从何而来？幻觉么？

    嗯，约莫是幻觉，本上神只是陷了一场梦境又在这虚假的幻象中生了一颗类似于心的东西，似常人那般了一场又痛了一场，所以再睁开时，本上神还是顽石一尊，所有的痛和空都会不见吧。

    如此，那便再睡上一场也无妨。

    嗯，便睡上一场吧。这回，什么梦也不。

    睁开时房间里一片漆黑。我了气，复又闭上，伸手抚了抚额，待意识慢慢都回归到脑海中才又睁开。睛逐渐适应屋里的暗然，我这才看清帷帐上繁复的纹，啊，是在甫越山，我同慕寻的屋呢。

    所以果然是个梦么？这样想来，先前的梦境荒诞得可笑呢。看吧看吧，睡觉时不抱着慕寻果然就会噩梦呢。我有些无奈，笑着摇摇，蜷起往慕寻的方向靠了靠，想要钻他怀里继续睡。这一动却不由愣了——没人？

    侧的床褥在这个时候往陷了陷，接着有人躺上了床。我转去看，却只来得及看到那人伸来的一双手，被人一揽，我便跌了侧那人的怀抱。鼻尖渗熟悉的味，我安心来，伸手反抱住他，伸在他脖颈蹭了蹭：“慕寻，你刚刚去哪儿了？”想想又觉得委屈，便抬顺着记忆找寻他的去吻他，“以后别再夜里睡着的时候离开我，我讨厌噩梦。”

    贴上他的，慕寻却僵了僵。我有些疑惑，伸手摇了摇他的胳膊：“慕寻？”

    他没答我，我被他沉沉地压着，便有些不上气来，不由往后缩了缩。他察觉到我的动向，蓦地伸手探到我脑后阻止我的行为，将我牢牢压向他，吻得更更重。

    我就觉得它呢，反正不是凡人，不呼也死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