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国家发展，北京市作为首都，在人、建筑诸方面的扩张，恐怕是全世界最迅猛的扩张了。陶砚瓦当年当兵时常到北京“送稿”，那时北京的人是500万。刚转业时人接近1000万，现在据说有000万了。你几天没到一个地方，过几天再去，可能一座楼就起来了，一条街翻新了，一条路冲直了。用日新月异形容，可谓所言不虚。

    先是往二环以外发展，没几年就往三环以外发展，现在四环以外也很少余地了，五环外都算市区了，更有不少人往六环外，甚至到河北的燕郊、廊坊、固安，涿州还有张家方向买房。人们在一个新奇的年代，不断创造着各自的新奇。

    这个新建的小楼要放在什么地方呢？

    陶砚瓦一边考虑着起草请示，一边傻傻的暗自思忖着这个漫无边际的问题。

    他甚至在没人时，找来北京市最新版的地图，端祥来端祥去，象要排兵布阵的元帅。

    其实，有人比他更着急，这个人就是尚济民。

    此刻的尚济民，正独自坐在办公桌前，苦苦思索。桌上一堆文件，有待批的，有待阅的。他手里拿着一笔，既没批，也没阅，而是在想建小楼的事儿。

    那天他见到总理，只是如实汇报他了解到的况，他没想到总理听完之后，竟说了一句：“你们可以考虑建个小楼”。

    尚济民听了，立刻到这句看似平常的话里，蕴着一个沉甸甸的政治举措。总理亲自提议“建一个小楼”，既是对专家学者普遍呼吁的一个积极回应，更是从崇文尚德、尊史重的文化思维发，现中央政府接续和弘扬中华文化传统的决心及行动。

    兹事大，但办起来，真要“建一个小楼”，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需要把总理的指示，与国家的法规、门的实际一一衔接对应起来，还要抓运作，争取在自己任期完成。

    他象一个以考为杀敌利的围棋手，又象一个面悟的僧大德。桌上杯里的早凉了，他竟一次也没碰。

    陶砚瓦着急是瞎着急，尚济民着急才会有办法，人家是，是一把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