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糟糕的环境，还有我这个想要害你的人，有什么浪漫的？”

    “有你在的地方，都没有那么糟糕。”季野说，“还有在这里被三尺的雪地埋没起来，虽然冷，但是时间停滞了，什么都不用想。”

    “所以你不觉得不是个很糟糕的人吗，在你里。”楚风扬说。

    “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季野说，“以前非常非常喜你自然不会这么想，在可可西里的时候也多不想和你发生任何关系，是我自己在逃避。现在在这里，我又不得不重新去依靠你，你是个很复杂的人，但不是糟糕的。”

    “你不恨我啊。”楚风扬着季野的肩膀，“我以为你恨我到没有挽回的余地了，才要连夜从可可西里逃走。”

    “那不是恨，我逃走是因为，不想再次被你的节奏掌控。”季野说，“在你边我总没有自己思考的能力，对你我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你发现了吗？”季野说，“我们好像真的不适合比朋友更亲密的关系，每一次我想要朝你走近，无论怎么努力，我都没办法真正碰到你，而且会带来糟糕的结果，现在甚至都造成生命危险了。”

    楚风扬问：“那如果我们能逃脱这次危险，次你还会向我走近吗？”

    “会。”季野仔细想了想说，“前提是你得来招惹我。”

    “那必须的。”楚风扬说，“我这辈都会跟鬼一样缠着你。”

    季野张想要嘲笑楚风扬这个连国产恐怖片都会吓个半死的人，现在来装神鬼了，但是他视线逐渐模糊，开始看不清楚风扬的脸了，随时而来的是他无法抵挡的困意。

    他闭上了睛。

    “别睡。”楚风扬摇了摇他：“阿野，你跟我继续说说话呗。”

    “我说不动了。”

    “那你听我说一些话好吗？”

    “你说呢，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