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那人一时半会儿都没吭声，惹的程秋巽手足无措，正当程秋巽打算迈开去砸锁的时候，江衍偏过，一手撑在吧台上，笑了。

    “程秋巽，你什么啊？”江衍笑着从吧台上来，径直朝着那扇隐蔽的门走去，“哥哥，教我弹钢琴。”

    —

    半小时后。

    程秋巽坐在一旁看着琴键上灵活似蝴蝶的手指，有不愿意面对现实：“乖乖，我教你还是你教我啊？”

    江衍指尖在琴键上跃，悦耳的琴声在隙间淌，回，汇成一条由音符铺成的乐章之河。

    “我们分别之后，我学了近十年的钢琴。”

    江衍平静的叙述着，少年低垂着目光，睫轻颤。

    程秋巽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他张开嘴却迟迟犹豫不决。

    “你……”

    “因为你。”

    程秋巽的话被生生的打断，江衍停手中的动作，他顺着这个姿势轻轻靠在钢琴上，闭上。

    童年的记忆随着蝴蝶的振翅飞而敞开盒，无数个被拼凑的记忆碎片浮现在他前，光透过玻璃，照在舞台的小小少年上。

    “那时的你太过于耀，你站在台上，台为你呼，我为你雀跃。”

    落幕之际，掌声响彻云霄，我在观众席上观望，你的视线一直落在我上，你拿着奖杯，向我宣告你所取得的荣耀。

    江衍没穿鞋，赤脚才在厚重的地毯上，发无声的动静，突然脚底被一个的东西硌了一，他移开脚，单膝跪地，一只手探地毯的隙，摸到一串小东西。

    他眉一挑，将那串小东西摸了来。

    是一串小钥匙。

    程秋巽还沉浸在方才江衍的话语中，看见他指间那串钥匙才缓缓回过神：“怎么在这儿？”

    “这是你房间里那几个屉的钥匙吗？”江衍手指勾着钥匙环，将其抬起，透过灯光仔细打量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