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过来。”喻兼而只能这么说。

    舒雅在电话里没有直说，可他隐隐约约有直觉，舒鹫闹这一，怕是和自己脱不了系。

    果不其然，当他匆匆忙忙地赶到医院抢救室外，问舒雅怎么一回事，舒雅言又止了一番，最终还是说了：“不知是谁让他知了你去过疗养院，或者是他自己猜的，最近他一直在问我你是不是去了，我每次都否认，可他不信，非要见你，说不怪你。我知你不想见他，就着继续瞒着他。谁知……”

    谁知舒鹫就假装积极合养疗，实则心里瞎想，前两天假装喝时不小心把桌上的瓷碗碰到地上，趁着护工去拿清洁工的时候偷偷地藏起了一块碎片。今天他假装睡觉，趁护工去洗手间的那会儿就割腕了，护工回来时就看到原本洁白的被单床单上星星的红斑。

    喻兼而无力地坐在抢救室外廊的凳上，低着，脑里一片空白。

    他不知事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步，一切都很莫名其妙。所有的一切都很莫名其妙，所有的人也都很莫名其妙，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大的莫名其妙。这是一个荒诞世界。

    舒雅的绪已经稳定了很多，转看着他，轻声说：“不好意思，兼而，我那一慌了，其实我不应该找你的，又给你增加这心理负担。都是小鹫任。”

    喻兼而缓慢地摇了摇，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无从说起。

    舒鹫曾经是他最好的朋友。其实，就算是现在也……可是……

    过了不知多久，舒雅再度在一片沉寂的走廊里开了：“兼而，你最近，怎么样？”

    喻兼而回过神来，没看她，仍旧低着，低声说：“好的。”

    倒也算是实话。最近傅椎祁虽然行为反常，但都是正向意义上的，不知是不是换了心理医生。

    “离开那个人吧。”舒雅也压低了声音，说，“我知你是为了小鹫，可你没义务这么。如果小鹫知了肯定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