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刚捞上岸晒得半的海带，裹着他本就消瘦的，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落魄，神魂不守舍。

    严律皱皱眉：“到底怎么回事儿？”

    “薛叔他们前几天不是事了么，我就带年儿来事的地方祭拜，想着也是个安，”麻杆扒着车窗，噎噎，“中间他说他渴了，我就去找卖的地方，一回来就看到他扎江里了，赶也去捞，理说就那么半分钟时间就捞上岸了，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醒，就是不醒。”

    越说越难过，啤酒瓶底厚的镜片后俩的像桃，又开始从仅剩的两里朝外滋。

    严律瞧着他大鼻涕要滴车，迅速一指后座：“想我尽快过去瞧瞧，就把鼻涕了上车。”

    原本正吱哇哭的麻杆立收声，在佘龙和胡旭杰震惊的目光中撩起衣摆了把鼻涕泪，拉开后车门挤了来。

    佘龙立刻给他挪开个地方，尽量不去接对方的衣服：“除了你还有谁来了？”

    “我发现况不对，就联系了门里，但这几天门里的人手都撒去理其他大阵的维护问题了，只有鹿在，带了个医修和几个刚门的同门来。”麻杆如实告知，“他们让我来带你们过‘一叶障’，我就来了，没想到遇到了上岸的溺，腚都差被啃了。”

    胡旭杰一边发动车照麻杆说的地方又往前开了一段，边打断他：“快别提你那倒霉的腚了，两儿俱全着呢别回味了。你们仙门的事儿别老找我们行不行，怎么不找你们老太太？”

    麻杆垂丧气：“又病了，前阵才从北边儿回来，估计是冻着了，最近都昏昏沉沉的睡着呢。鹿带来的医修没瞧来年儿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太太又没醒，只能先找你们了。”

    仙门现在事儿的人年纪早已不小了，多大没人知，都喊“老太太”，她最近几年愈发不济，好在都是小病，但就是磨人，所以轻易不来挪动。

    所以麻杆这么一说，胡旭杰和佘龙也就明白了，没再继续追问，尽快将车开到了指定地，停在一路边的空地上，离求鲤江还有一段距离，却已经能到空气中的。

    夜的求鲤江一片寂静，连蝉鸣虫叫都几乎没有，杂草丛生，树影凌。

    麻杆抹着泪在前边儿带路，并未走地上以前踩来的小，而是颇有章法地带着严律等人左转右挪地朝着求鲤江方向前。

    严律一车就闻到皱了皱鼻，一重的腥味儿直窜鼻腔，他重新着烟，借着烟味儿才稍微缓和了些闻到的异味：“这地儿真是越来越臭了。”

    “有吗？还行吧，”胡旭杰了几气儿，“就是青草味儿和一河腥味儿。哥，你这狗鼻怎么整天一惊一乍的。”

    他确实是没闻什么怪味儿，就算都是妖，嗅觉也不都一样灵，严律这鼻有时候跟装了雷达似得，楼上桶堵了他在楼都能开始骂娘。

    严律权当胡旭杰在放，不搭他腔，只问麻杆：“你说带他来祭拜，薛国祥两就是在这儿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