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薛小年并没有发癫，在严律面前还算乖巧，董鹿这才略微放心，将手里的符纸叠成小块，一支扫描读笔状的小巧仪里，在薛小年的前额了。

    仪的小屏幕上迅速闪过一串数值，隋辨和绿都张地看着董鹿，见她原本绷的肩膀在看清数值后松开，轻声：“没有寄生，而且仪显示，他的魂和躯壳是匹的——这是原装货。”

    “那他怎么怪模怪样的？”旁边的佘龙问。

    董鹿摇了摇。

    没查什么异样，严律又把他脑袋掰正了，正视他的睛，咬着烟没个正形地问：“倒瞪大，知我是谁吗？”

    薛小年中眸微沉，眉略蹙，却没回答。

    严律提起的那丝希冀转瞬消散，在这沉默里变得十分无趣。

    “……可能是吓着了，”严律松开钳着他的手，对薛小年再没兴趣，错开准备起，“先回去再说。”

    手腕却被一把攥住，蟹钳似的力让严律一惊，还没完全起，就被薛小年卡住脖，一把在地上。

    薛小年猝不及防暴起，周围人反应过来时严律已经被他在，一手卡着严律的脖，一手撑在严律侧，俯距离极近地审视他的面孔。

    “你疯病又犯了了是吧？！”胡旭杰大怒，上前两步，却和抬起的薛小年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薛小年神不疯不癫，只冷得厉害，让胡旭杰陡然生一丝胆寒。

    分完一风，他又挪回来继续看严律。

    薛小年那癫劲儿说散未散，好像已经在了骨里，只是里混沌褪去，清明无比，连神里的狠戾与偏执都一清二楚，不加掩饰。

    严律在这略显疯狂的神里嗅到不同寻常的熟悉，脖上的手力拿得很巧妙，重，让人难以轻易挣脱，但又不死他。

    他抬手让周围人闭嘴，自己看着薛小年的睛，先喊了一遍：“薛小年？”

    薛小年依旧不作答。

    严律隐约有了些应，抬起血了吧唧的右手，拍拍薛小年苍白的脸，再开时发了三个古怪的音节。

    没人听懂说的是什么，但薛小年却有了反应。

    他绷的缓慢松弛，卡着严律的手也稍微松开，底的戾气霜雪般去，脸上些许薄笑。

    听懂了。

    严律仿佛被人从到脚狠扯了把，摇摆多年的魂儿被骤然钉住，终于不再空得厉害。

    他尖发涩，用已不熟练的语言：“要换成以前，谁敢这么卡我脖，我非得废了他的爪。还不给我起来，我问你，当年咱俩有个约定，你还记得吗？”

    薛小年卸了浑戒备，卡着严律脖的手放松了，却没撤开，指在严律的结上刮过，才带着平静的笑容，轻轻了，接着捞起严律的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