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德连连：“是，正是！我们这支儿就这样，哎，你们仙门倒是还真有人记得清楚，我还以为也就你们那老太太有儿能耐呢。”

    薛清极又说：“你的说法，如果你当时不伸手帮一，那孩就要死了？”

    “差不多，”黄德，“我看呐，熬不过两天！”

    “这样的活儿你也敢接，妖族现在的控力竟如此之低。”薛清极的目光从平板上挪开，似笑非笑地看向严律，“这帮孩是一起发病，其他几个虽然好得慢，但确实在恢复，只有这孩越病越重。有意思，到底是何何人，这么不得他死。”

    严律被他看了一，没好气儿地撇撇嘴。

    他俩早已熟得不能再熟，早些年在弥弥山和六峰时这小就总是时不时冒两句损话，严律也不惯着，本来说话就难听，闲着没事儿呛呛几句都是常态。

    没想到黄德的小看看薛清极，又看看严律，神纠结地搓了搓手，开：“没、没有的事儿啊，我们妖得好着呢！虽然祖宗不在老堂街，但老棉跟祖宗的关系、坎跟祖宗的关系，那可是打几百年前就铁着呢！我是那啥，我不听话，我叛逆期到了，对对对，我叛逆期了！”

    孙化玉和肖星看着这位妖至少三十岁往上四十岁也行的外貌，都沉默了。

    薛清极没绷住，把脸扭到一边儿笑了：“嗯，咳，应该的，当年要不是他，坎还不一定是什么样。”

    “这你也知？”黄德惊讶，“老棉确实说过，别的族再怎么样，我们这支儿都得认严祖宗这妖皇。”

    严律听得不耐烦了，着烟挥挥手：“行了，没你事儿了。我们还得继续查，你自个儿回老堂街找小龙报，他知怎么理你。”

    黄德期期艾艾：“那老棉那边儿……”

    “你还等着我帮你给他说好话啊？”严律说，“！”

    黄德从善如地了，跑的时候恨不得脚不沾地。严律在后喊了一句：“等等，回来。”

    黄德又踮着脚小跑着回来了。

    严律着烟，从兜里掏钱夹，把里的小红鱼都来递给他，冷冷：“你那些坑蒙拐骗搞来的钱就别惦记了。这些拿回去跟你带来那几个同族分，到老堂街了找小龙先领罚，然后再让他看看有没有什么正经活计，你先着，等老棉回来我再跟他说。”

    “哦哦，”黄德也有些懵，接过钱后愣了两秒，才摸着又说，“嗯……”

    严律厉声：“有快放！”

    “放，上放！”黄德打了个立正，“我就是想起来前段时间回街上，觉气氛不大对，但又不确定。听说有几个本来老实的小在街上架，我就觉得奇怪，这几个我都认识，混，哪有那架的力气。本来想跟老棉说说，但他又不好回山里了……最近您不是在查街上的事儿么，我就寻思跟您说说。”

    严律皱了皱眉，扬扬：“行，知了，吧。”

    “好嘞，了哈。”黄德又跑了，还不忘嘱咐，“我觉得这村一不吉利的味，各位珍重，珍重啊！”

    严律抄起旁边喝了一半的矿泉瓶砸过去，黄德蹦着跑得没影了。

    肖星看着他抱鼠窜的模样，慨：“哎，没想到妖们也有意思的。”

    没人搭理他这句傻话，连孙化玉都当没听见。

    严律重新回到车上坐，薛清极已经不看平板了，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严律不耐烦：“你也有就放！”

    “我只是想明白了一件事，”薛清极笑，“明白你为何活了这么久还没发财了。”